对余秋雨《流放者的土地》的修辞阐释(3)

时间:2021-08-31

  事实验证2验证流放――友情 余秋雨用了大量的笔墨来书写这一事实。我们现将文本提到的“友情事件”进行分类:第一类是流放者与流放者之间。以前曾是朋友的,如丁澎与张缙彦。以前不认识的,如韩可与李〔衤因〕、季开生、李呈祥、郝浴、陈掖臣。第二类是流放者与非流放者之间。如骆长官与孙子耕、蔡毓荣与何世澄。第一类流放者之间的友情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意味。当流放者们失去了原先在世俗生活中看得极其重要的官衔、身份、名誉和财产时,他们每一个人都以在人格上平等的独立个体的身份而存在着。在朝廷眼里,他们都是犯人;在昔日的朋友眼里,他们是一群“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而在流放者眼里,他们是一个个彼此在人格上互相独立而平等存在的生命个体。他们的友情因为互慕个人人品而产生,也因为彼此互相珍视而长存。“茫茫的塞外荒原,浩浩的北国寒风”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生命对生命的直接呼唤”。所以,余秋雨在这里大声喊道:“?我敢断言,在漫长的中国封建社会中,最珍贵、最感人的友谊必定产生在朔北和南荒的流放地,产生在那些蓬头垢面的文士们中间。”我们没有必要分析这句话的准确性(《余秋雨:从审美到审智的“断桥”》 孙绍振),我们感受到的只是余秋雨对这种友谊的敬重。如果说流放者之间的友谊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那么第二类流放者与非流放者之间的友谊更显得有种特殊的分量了。我们知道,“在株连之风极盛的时代,与流放者保持友谊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这种情况下,原先的好友依然能对自己不离不弃,昔日的友谊依然能够维持,并且因为灾难,而变得更加单纯和牢固了,友谊的分量也更重了。当顾贞观费劲千辛万苦将吴兆骞从流放地解救回来时,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两个人的解放,而是一段友谊佳话的见证啊!  现在我们再来品读“流放,创造了一个味道浓厚的精神世界,竟使我们得惠至今。”“流放2”的语义已经很清晰了。流放,创造了一个浓厚的精神世界,一个透明的灵魂相互交流的空间。流放者在这个空间里,相互寻觅着他们的心灵伙伴。在这个层面上,“流放”没有束缚他们的自由,反而让他们得以在精神层面“回归”。基于以上的分析,我们把脱离公共经验的“流放2”记为:重塑价值坐标+验证友情+精神的自由。通过以上对“流放”一词修辞阐释,我们可以很自然地明白为什么余氏对“流放者”有这样的评价:“在文化意义上,他们是英勇的占领者。”“为一个家族,他们是事实上的‘流放者’,又是文化上的‘占领者’,这是余秋雨的双重认证。”(《广义修辞学》谭学纯 朱玲)  参考文献:

  [1]孙绍振《余秋雨:从审美到审智的断桥》,《当代作家评论)2000年第6期。

  [2]余秋雨《山居笔记》,内蒙古文化出版社 ,1998年版,第76,98,98页

  [3]谭学纯 朱玲《广义修辞学》修订本,2008年6月第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