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你这狗怎么卖?”妻问。
村妇把挑子从右肩换到左肩,将狗亮到了妻的眼前,嘴里冒着热气,轻柔地说:“你是想要?”
“我是想买狗。”妻子实话实说,然后指着我,又说:“主要是他冇得一点火气。”
我报以微笑算是跟买狗者打过招呼。
村妇只瞟了我一眼,就将目光移到了妻子身上:“还是老同学你有眼力,这是家养的,三年了的老狗,当得药。我屋里男子汉要留着呷,不准我卖,我冇管那么多……”
妻子笑嘻嘻的问:“怎么卖?”
“别人卖18,老同学要了算17。”
妻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素来不会砍价,在女人面前更不会,一讲价,心就虚。我对妻说:“随你。”
“老同学,我告诉你,千万别到市场上去买,那都是外面来的冻狗。呷那样的狗肉,还不如随便呷一夹萝卜盐菜放心。”村妇既热忱又关心的说完后,将挑子放了下来。
妻子一边翻看着已剖腹过的狗,一边说:“所以,我要买熟人的。”
村妇指着纤维袋子上的狗说:“你看,这皮烙得多干净。冻狗是没有这种烙印的。”
我想这倒是一条买狗的经验。看来这位村妇还够真诚。
“还少一点吧?”妻子进一步砍着价,看来已动了心。
我想,人家已经少过了,还要再少,真有点难为情。
“哎呀,看在老同学的份上,16块5,我也好早回去,免得冷手冷脚。”
天空,毛雨中杂着雪花。听她这么一说,感觉似乎比早上更冷了。
“16块,我就买下了。”妻子下着决心说。
村妇似乎有点不情愿的说:“要得,要得。卖把你。生当少长了几斤。”
成交后,村妇迅速离开。路过超市,妻子要进去看看,我提着狗站在门外等候。店内出来一熟人,他问:“多少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