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诗人顾城的柏林相遇(18)

时间:2021-08-31

  “在国家图书馆的前厅,我为你们俩买了份小小的礼物:古斯塔夫克里姆特(Guslav Klimt)代表作《吻》的复制品。”

  “我知道这幅画,而且非常喜欢。”顾城敏捷而俏皮地说道。

  “那给我们展示下这幅画吧?”“袭人”问道。

  “这幅复制的作品中:一个齐膝的男人,吻着他的女朋友,情人亦或妻子。她将之从信封中取出,便发现上面的题词,是我用中文附上的,出自《红楼梦》第六回,在梦中秦可卿密授宝玉云雨之事,宝玉与袭人初试云雨之后:“自此,宝玉视袭人更自不同,袭人待宝玉也越发尽职了。”

  他们两人一起读过引自曹雪芹小说中的这句话――未加评注的原话。

  “袭人”将这幅复制之作放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当告别离开的时候,把它忘在那了。

  4月19日,即复活节这天,也在我即将启程去波恩之前,我们又聚在一起了。碰面的理由很简单:顾城和谢烨想让我陪他们去逛波茨坦广场上的旧货市场,而我想让他们帮忙搬下寄在他们公寓的行李。就在不久前,在北岛的

  “我必须承认,您诗集《水银》里面很多东西都令我费解。我原本确信:您诗歌具有梦幻特征,精神气质如孩子般的纯稚。这些信念显然开始出现了断裂。这部诗集是您发展中迈出的一大步?或者是说为了找到自己道路的一次尝试?我们知道,它对于您的很多同道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我努力想去表达一些什么,然在字的优美意义上而言,描绘和阐述于我而言,无非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追随着自己的声音和视角。夜晚的梦和白日梦,最有可能也是它们二者,对于我同样重要,但他们不是全部。例如,我听见声音,看到图像,阅读他们的意义并将之写下来。通过进入环境且陶醉于此,意义栖居在环境之中,正如我感觉到的那样。我并不关心字在字典中的意义,而是字的空缺,这些空缺在一个句子中、一首完整的诗中,在时空中。例如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