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地域特色来散文(3)

时间:2021-08-31

  再看《蒙古人》这篇文章的开语:

  有一天孩子问我,内蒙古有多少山?我们正乘坐一辆破旧的长途桥车从通火车的城市出来。吃力地翻上一座山。流浪汉背着渍满油光的布袋四处游荡,或坐在街边晒太阳、吹小喇叭(当地人叫它毕什库尔)的那座城市,像小人书里撕下来的一张画,已经遗落在遥远的山谷里了……

  这一篇,作者用一句问话拉开了文章的幕帘,一下子就把读者带回到作者文章那浓厚的地域特色里。然后再说孩子,再说“我”;但“我”始终没有成为文章的主色条。作者的笔下依然是在为我们读者描摹着内蒙古草原上那一幅幅地域景色和人物故事。

  二是如上所述,作者的散文“我”的特色不是那么浓郁,或者说,作者不喜欢用第一人称作为文章叙述的主色口吻,她有时用第二人称,有时用第三人称,有时三者相互交替着使用,但无论怎样使用,均有条不紊,伸缩自如,张力十足,不像大多数散文写作作者那样,“我”的特色不仅浓郁,而且一贯到底。

  “我”的特色运用之作用,最主要的是直抒胸臆,让读者随“我”之眼球所动而动,随“我”之感受而感受,真情实感性强,容易引起读者情感上的共鸣。但缺陷是叙述的角度面比较狭窄。不易扩大读者的视野范围和调动起想象的空间。而冯秋子的散文则恰恰能够做到这一点。我想,这与作者牢牢地抓住了内蒙古的地域特色有关。

  当然,这种写法实是借用了小说的写法。说实话,我读这本散文集的时候,就把一些散文当做小说去读了,然而细读读,又确实是散文,是她生活里的悠悠往事,一些平凡普通的小人物经过她的笔墨渲染,其形象跃然纸上,让人感动,让人难忘。这无疑是散文写作方式上的一个突破。比如《额嬷》这篇写于1992年的长篇散文,就是通过第三人称母亲、额嬷和第一人称“我”相互交替着使用,使作品的时间跨度长而叙述的方式回收自然贴切,避免了以往散文写作里的那种“回忆录”的特色,让人感到冗长而久远,感到难以在短时间内进入作者所叙述的场景中去;作者把自小看着她长大的一个普通的蒙古族妇女,写得自然朴实动情,酿造出了一种氤氲的情感氛围,让一个平凡而又伟大的蒙古族妇女形象栩栩如生地矗立在读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