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已故亲人的散文(2)

时间:2021-08-31

  怀念已故亲人的散文:怀念姨爹、姨妈

  姨爹、姨妈都是善良、厚道的普通农民,也是我的亲人,他们生前对我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特别是他们的话语曾经给我启迪。假如“外面”的人都可能对我说假话,那么姨爹、姨妈绝对不会对我说一句假话。亲人就是亲人,真心真意比黄金还珍贵。

  1983年我大学毕业被“发配”到沙市工作,而大多数同学都留在省城或者到北京的国家机关,我显然是“走麦城”了。尤其是我在毕业前夕第一次参加考研,成绩合格却落选(多年后我才知道被某名教授的儿子取代),再加上毕业分配不顺,我几乎要崩溃,发誓要重新考回武大。于是,我在梦中都在读外语。一次,我路过公安县的姨爹、姨妈家,留宿时候居然说梦话也是外语。次日,姨爹劝说我,要放下思想包袱,“即使不能坐在第一排,坐后面一排也可以。”他的意思是要我不一定非要当第一,人有时候需要妥协。在当时我横下一条心要考研究生之际,姨爹怕我精神出问题,因此要减轻我的压力。姨妈则鼓励我上进,认为沙市的“码头”太小了,从武汉到沙市这是“码头越来越小”,我应该继续努力,到大地方去。他俩的观点有所不同,但都是为我好。我认为他们都有道理。好在我硬是坚持下来了,1984年以绝对优势考上了研究生。我心中的愁绪立即释放了,幸好没有像姨爹担心的那样“疯了”。

  在我赴武汉读研之前,我接姨妈和我母亲一起到沙市玩了几天,陪她们姊妹俩逛公园。姨妈感叹她的命没有我母亲的好,说我母亲培养了我这样一个“有用”的儿子。其实,姨妈也是儿女成群,有三个儿子、二个女儿,也都是帅哥美女。至于是否一定要上大学,也真不好一概而论。只是在八十年代,大学生很吃香,不像当今如此泛滥成灾。

  后来在我带新婚妻子到姨爹、姨妈家走亲戚的时候,为是否能与妻子同睡一床还“讨论”过。因为按风俗,作为客人的夫妻不能在主人家同房,否则会不吉利。当时我是否顺从了这一风俗,现在我真还想不起来了。但这个忌讳,我印象很深。民间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讲究”,不一定有道理,却不好跨越。

  在我自己当爸爸以后,由于生活的重压,我后来较少去姨爹、姨妈家走亲戚了。但我时刻牵挂着他们。突然有一天,姨爹去世的消息传来,我很惊讶。据说他在全部实行火葬以前,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害怕火葬。其实,这是殡葬改革宣传不到位所致,把老人吓走了。

  2010年2月4日凌晨4点多钟,姨妈仙逝,享年八十四岁。我在北京闻讯立即寄诗一首以哀悼:

  腊月闻电讯,人间正立春。

  奈何年关前,挥泪送亡魂。

  可怜一辈子,日夜为儿孙。

  驾鹤西天去,留得血脉存。

  两个老人走了,他们子孙满堂,也可含笑九泉了。清明时节,作此文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