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人才荒”现象调查报告(10)

时间:2021-08-31

  生存难、发展难

  生活不便、待遇低下,让基层人才倍感苦恼,成为他们逃离与流失的主因。曹北立说:“现在很多乡镇还没有水利站,我们农田水利人员就在乡政府凑合一间房子工作生活,条件非常艰苦。”

  “我工作已31年了,工资才3800块钱,更别说那些刚工作的年轻人,一个月才2000块钱。”安徽阜南县会龙镇中心校校长聂飞说,“一些教师住在学生宿舍,还有的住在空教室或活动板房。”

  不少基层工作者不满长期处于“低薪高压”状态。江西上饶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张保卫认为,一些年轻人觉得在基层付出和所获报酬不成正比。

  一位接受采访的大学生说,自己就是嫌社区工资太低才辞职的。她曾通过公开考试和选举成为湖南长沙某社区委员,可工作两年,月薪就一两千元,还要扣除社保金。每逢文明创建等重大活动期间,白天黑夜连轴转,工作强度与报酬不对等。

  33岁的张林(化名)是合肥一家企业的法务。两年前,她婉拒领导的一再挽留,辞去法官公职。以在法院的工资收入,买房买车的压力实在太大,而她的同学大多从事律师和企业法务的工作,年薪都在10万元到20万元之间。

  比起较低的工资待遇,同样让基层人才担忧的是晋升渠道的不畅。“我在上级机关单位的同学很多都已经是科级干部了,我还只是个科员。”安徽六安市一基层法院法官小梁无奈地说。

  在基层,副科级往往到达“天花板”,让不少人觉得没有出路。“很多法官干了一辈子,到退休还解决不了副科待遇。”刘福忠说。

  有基层工作者总结,从乡镇做起,需要9年到12年才能升到的职务,在县级6年就能够实现,市级升职更快。

  “重复单调的公文、一眼望到头的生活,让我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2009年考到安徽黄山市某乡镇担任基层公务员的周晓说,不少人在基层当公务员就是在熬时间,看不到未来。

  小赵原是三峡库区一所完小的语文教师,于2016年暑假辞职回到重庆市区。小赵说,感觉库区的世界太小了,视野越过越狭窄,他不想这样耗费自己,哪怕丢掉事业编制也在所不惜。

  大国强基呼唤人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