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进了一位新成员,她叫咕噜,两个月大,这是这几年来第一次决定让陌生的成员进驻我家,和我共享领地。咕噜适应能力很强,但警觉性很高,喜欢探索,也很活跃,我发现塑料袋成了她最喜欢的玩具,她已经把玩快一个小时了,依旧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从阳台到房间来回跑了不知多少遍。我喜欢她圆鼓鼓的身材和萌翻了的大眼睛,喜欢抚摸她的毛发,温暖柔软的感觉,却半点也不忍打扰她,她会偶尔来我身边蹭一蹭,让我摸摸她的头,给她挠挠痒,可不会太亲密,我和她都需要彼此观察和了解,熟悉对方的习性,于她而言,这里处处都是陌生,于我而言,对如何对待她亦是陌生。
其实这是我第二次养宠物,而且是动了心思就立马把她带回家了,许多认识且了解我的朋友都很惊讶,这也不奇怪,生活中我是以自由散漫著称的,怎么会任由一只猫消耗我的时间,侵占我的空间,干扰我的生活呢?朋友很不解,问的最多的就是为什么三个字,我每次的回答倒都很认真,也和她们分享自己第一次养一只动物---拥有一条小狗到失去一条小狗的心情。
第一次养宠物是在读四年级的时候,他来得很意外,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要养一只狗,放学看到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诧异和兴奋,我用纸盒给他做了一个小窝,垫上一些稻草,再垫上一件破旧的衣服,把他抱进窝里时觉得他好小好脆弱,这是一只乡间的小土狗,我也给他取了一个很乡间的名字,叫灰灰。接下来的每次放学他都会飞奔过石梯田野和小路来接我,我不知道家里人养他的目的,但我已经把他当作家里的一名成员了,直到有一天,我依旧走过每次他都会迎接我的那条弯路,他没有出现,我唤他,越来越大声的唤他,以前若是他没来,只要唤他,他必定用最快的速度摇着尾巴出现在我面前,跟我示好,可那天没有半点回应,我是能意识到的,用小跑的速度往家里赶,走到桥边时,我看到溪里满地黄色的毛发,我知道他不在了,而且是以他不可能懂得,我当时也无法接受和理解的最残忍的方式离开的,忘记哭了多久,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安慰也不凑效,最后家里人怒了,用镇压的方式让我闭了嘴,我把他的毛发拾起了一些,装在罐子里,埋在家门口的大树下,从此再也没有养过宠物,没想到今天写起来还是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