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士少好财-文言文
祖士少好财
【文章说明】贪爱财货和爱好木屐,是性质不尽相同的两件事,本来不能相提并论,然而本则却仅仅从祖约、阮孚对待物品的不同态度去分别两人品格的高下。崇尚率真和旷达,不为外物所累,不为世誉所牵,这就是所谓“魏晋风度”的一种表现。
【原文】祖士少好财,阮遥集好屐,并恒自经营。同是一累,而未判其得失。人有诣祖,见料视财物;客至,屏当未尽,馀两小簏着背后,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诣阮,见自吹火蜡屐,因叹曰:“未知一生当着几量屐?”神色闲畅。于是胜负始分。
【注释】祖士少:祖约,字士少,范阳遒人,官至平西将军、豫州刺史;后与苏峻反,败投石勒,被杀。
阮遥集:阮孚,字遥集,任侍中、吏部尚书、广州刺史。
恒:经常。
同是一累:这句话说,好财和好屐同是一种品格上的牵累。
判:分辨。
诣祖:到祖约那里去看他。
料:检点、察看。
屏当:料理,收拾。
簏:竹箱。
障:遮挡。
或:有人。
蜡屐:在屐上涂蜡。
量:通“緉”,鞋一双叫“緉”。
胜负:优劣。
千斤市骨
【说明】千金市骨比喻重视人才,渴望求得人才。选自本文选自《战国策·燕策》。《战国策》,是战国时游说之士的谋策和言论的汇编。由西汉刘向编订而成。
【原文】古之君人,有以千金求千里马者,三年不能得。涓人①言于君曰:“请求之。”君遣之三月,得千里马,马已死。买其首五百金②,反(通“返”)以报君。君大怒曰:“所求者生马,安事③死马,而捐五百金?”涓人对曰:“死马且买之五百金,况生马乎?天下必以王为能市马,马今至矣。”于是,不能期年④,千里之马至者三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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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食饼共为要
【说明】此文出自《百喻经》,《百喻经》全名应叫《百句譬喻经》,又名《百喻集》,编纂者本人称它为《痴花鬟》。《百喻经》事实上只有九十八喻,加上前面的引文和最后的一篇偈语,才合成百篇。每篇在寓言故事后,就发挥由故事引申的修行的说教。编者的原意,在于以故事喻理,所以篇名最后都用一个“喻”字;现在选注时,删去了原来的迷信说教,同时也相应把篇名的“喻”字删去。
【原文】昔有夫妇,有三番①饼,夫妇共分,各食一饼。余一番在,共作要言②:若有语③者,要不与饼。既作要已,为一饼故,各不敢语。
须臾有贼,入家偷盗,取其财物。一切所有,尽毕贼手④。夫妇二人以先要故⑤,眼看不语。贼见不语,即其夫前侵略⑥其妇;其夫眼见,亦复不语。妇使唤“贼”!语其夫言:“云何痴人,为一饼故,见贼不唤!”
其夫拍手笑言:“咄!⑦婢⑧!我定⑨得饼,不复与尔。”
世人闻之,无不嗤笑。
【注释】
①番:通“翻”,烙饼时要翻面才熟,所以一张饼也称一翻(番)。三番,即三张。
②共作要言:互相订约道。要,约定。
③语:讲话。
④尽毕贼手:都被贼拿光了。毕,动词,被拿光。
⑤以先要故:因为原先有了约定的原故。
⑥侵略:侵犯,这里指侮辱其妇。
⑦咄:呼叱声,讲话前先唤起对方注意的喝声。
⑧婢:对妇女的贱称或呢称。
⑨定:定要。
愚人食盐
【说明】《百喻经》,全名应叫《百句譬喻经》,又名《百喻集》,编纂者本人称它为《痴花鬟》。《百喻经》事实上只有九十八喻,加上前面的引文和最后的一篇偈语,才合成百篇。每篇在寓言故事后,就发挥由故事引申的修行的说教。编者的原意,在于以故事喻理,所以篇名最后都用一个“喻”字;现在选注时,删去了原来的迷信说教,同时也相应把篇名的“喻”字删去。
【原文】昔有愚人,至于他家①,主人与食,嫌淡无味,主人闻已②,更为益盐③。既得盐美④,便自念言⑤:所以美者,缘⑥有盐故;少有尚尔⑦,况复多也⑧?愚人无智⑨,便空食盐,食已口爽⑩,返为其患。
【注释】
①他家:别人家里。
②闻已:听见以后。已,毕,罢。
③更为益盐:再给他加盐。更,再,另外;益,增加。
④美:“美之”的略词。
⑤念言:想道。
⑥缘:因为。
⑦少有尚尔:只有少许的盐尚且如此。
⑧也:同“耶”。
⑨无智:同“无知”。
⑩口爽:饮食过量引起的难受。爽,伤败。《老子》:“五味令人口爽。”
庾信的小园赋
【说明】庾信(513-581)字子山,南阳新野(今河南省新野县)人。他做过壶垫翅时南朝梁的太子属官,善.于写宫体诗文,因此受到皇帝的赏识,可以自由出入宫庭。后来军阀侯景围攻梁都建康(今江苏省南京市)时,曾受命率宫卫抵御,建康陷落后,逃奔故居江陵(今湖北省江陵县),任职于梁元帝(萧绎)在江陵建立的政权。后出使西魏,正值西魏大军南下,攻占江陵,从此他羁留长安,永绝家乡。在隋朝代周的那一年,病死在长安。
庾信早期的创作和同时人徐陵相近,追求词藻华靡,写过不少号称“徐庾体”的宫体诗文。但庾信这时期的作品,还是另具一种当时流行诗文所缺乏的“清新”的特点。后来,他遭受丧乱,羁留北方,作品开始出现苍凉雄健的气息、悲壮瑰丽的格调。他诗的对仗排偶更直接影响到唐代律绝诗体的形成。因此,庾信的作品被前人称为“为梁之冠绝,启唐之先鞭。”(杨慎《升庵诗话》)
【原文】若夫一枝之上,巢父得安巢之所;一壶之中,壶公有容身之地。况乎管宁藜床,虽穿而可坐;嵇康锻灶,既暖而堪眠。岂必连闼洞房,南阳樊重之第;绿墀青琐,西汉王根之宅。余有数亩敝庐,寂寞人外,聊以拟伏腊,聊以避风霜。虽复晏婴近市,不求朝夕之利;潘岳面城,且适闲居之乐。况乃黄鹤戒露,非有意于轮轩;爰居避风,本无情于钟鼓。陆机则兄弟同居,韩康则舅甥不别,蜗角蚊睫,又足相容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