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儿子的一封信散文(3)

时间:2021-08-31

  而你,个头猛长,学会了和奶奶顶嘴,动不动就开始了大嗓门,摆出了要吵架的姿势,总有讲不完的自己的道理在其中,青春叛逆期,奶奶总在极力维护你的尊严,让妈妈少说两句,可你越来越过分,以至于妈妈总想追上去捶你一顿。在奶奶的劝阻下妈妈隔门大喊:“你现在怎么越长越缺少爱心了?处处以自我为中心,奶奶每天给你变善花样改誉生活,你怎么说吵就吵呢?你的孝心哪儿去了?”你用恨恨的眼神长久地瞅着我,出门走了。

  几天后,妈妈的同事你的叔叔讲了一个故事:“上初二那年,当年最火的一本书叫做《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你叔叔因为买不起,就借同学的书回来看,结果第二天被父亲发现了,当下训斥:一天不知道好好学习忙正事儿,还有功夫学炼钢?随手抓起那本书从中间竖着撕成了三节。

  听完这个真实的故事,妈妈当时捧腹大笑,被情节惹得东倒西歪,等你叔叔走了,妈妈的心情长久地不能恢复平静,说不出为什么。作为一个家长,没有用心地关心和爱过孩子,只是一味地说教,实为大错。还有王叔叔后来告诉妈妈的那句话:”扬善于公庭,规过于私室“其实之前根本就不懂,没有接触过这句话,感谢王叔叔给了妈妈一个新的起点,让我们共勉。

  当天晚上,妈妈决定和你睡同一房间,刚开始,你手持耳机,非常反感妈妈进入你的房间,妈妈简单地解释:“只想和你说说话,等你睡了我就走。”“你骗人,又要教训我了?”你勉强地多说了一句话。妈妈没讲大道理,只是问你上学走的哪条路?今天学了什么内容?老师们都教的好吗?班上同学有没有之前认识的老同学?自行车放在哪里的?这下,你滔滔不绝了:“我们的数学老师特别有意思,有五十多岁了,讲课时一会儿普通话,一会儿方言,黑板上出个题问同学们:“对不对?”底下回答:“对”,又问:“对着么(方言)?”同学们哄堂大笑;“对着哩!”声音越来越大,课堂气氛反而活跃起来……”你还给妈妈讲了其他几位老师的特点,非常有兴趣,越讲越来劲,还让妈妈睡在对面的床上别走了,直到妈妈睡意模糊。妈妈终于明白,是自己太有架势了,没有把话说到孩子的心坎儿上。你的这种表现给了心一种动力,一种精神,你必须引起关注。

  2014年的3月1日是周六,妈妈因肋骨骨折休息到期得去上班。临走时,你突然从被窝里钻出头交代:“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吗?你去了要特别注意,坐电脑前录录单、处理下问题件、接个电话等等干点儿简单的事情就可以了,扫地时尽量别弯腰,大头笔你别写了,我看你要蹲下,晚上别人装货时你别参与了,那么多小伙呢,该你做的、不该你做的你都爱管,保护好你自己才重要。中午下班谁接你?”……

  我纳闷了许久:“是谁告诉你这么多?”孩子说:“前年暑假去过你上班的地方熟悉业务,你忘了吗?我可记着呢。”这让妈妈不得不想起来那个酷热的暑假,你帮忙小韩叔叔一个星期的情形,叔叔后来评价你:“能当一个大人使唤了,非常有眼色,干活突出不偷懒,请他吃个羊肉泡馍还不去,将来毕业后考个好学校,送他一部好手机,我喜欢他这风格。”

  (你爸爸经常说妈妈没有好好教你干家务,那是因为妈妈小时候家务活干多了,多么羡慕向往邻居家的同学们在外面玩耍讨论时的热闹情形,妈妈希望你在这个年龄段里学会自己能干的事情,只要会干,哪怕不干都行,等你长大了能分担了,妈妈再给你新的任务新的开始。)

  中午,妈妈下班步行回家后,奶奶不在家。看到半碗干面放了调料搅拌好,已经凉了,你不好意思地说把面条做糊了水太少,妈妈看到后连声表扬并谢谢你操心做饭。下午上班前,你非要用自己的自行车带我去单位,妈妈没答应说自己太胖你支撑不住,你说要下去买吃的刚好和我顺路(骗我呢,走到半路,硬让你回去时就没见你拐进商店里,独自朝着回家的方向去了),原来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的你,真的长大了!

  如今,你从齐肩高一下子越过了妈妈的身高,高出了近2厘米,这风速的涨势妈妈还不敢信呢,这般大的中学生,情商不高,每天闲时还守着动画片嘻嘻哈哈、自娱自乐呢;没变的个性最让妈妈开心,每个周末,看你一蹦一跳地从妈妈的眼前进入里屋,知道你没有失去童真的美丽;你奶奶经常说人家的打孩子都开始照镜子打扮自己,她那孙子怎么不去注重这些呢?对此,妈妈省心了,不用太操心你。而你的脾性,早已回复到往日的和睦。

  多年以后,你终将会离开家人和妈妈的看护远走他乡,或成家或就业,面对新的环境。在妈的心底,突然感觉到欠你的很多很多,多到无法偿还,你是精致的也是深奥的,成长的故事静静地流淌成深深浅浅的记忆,刻在心间、刻在眼前。

  妈妈希望这样的交流能够多一些,同时能指出妈妈身上存在的缺点和不足,让我们共同进步。最后,告诉你一句话: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荣誉的后面,是努力地付出了真实举动的点滴过程,这份快乐值得分享,值得在乎并兴奋。愿天下孩子:成长快乐!健康永远!

  妈妈

  2014年1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