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代的爱情观后感(8)

时间:2021-08-31

  除了实践,再说理论。从女性主义视角来反思,这种男性想象建构出来的“永恒女性”模式,其实很少探讨女性真实的自我内在成长经验,女性(比如丽雯)从一出场就是高大上的平行线,就只是男性自我内在成长(无论男性的情感启蒙还是性爱启蒙)过程中的一种助力和引渡,只是一副“蒹葭苍苍、有位伊人,在水一方”的审美图景,只是一位温良恭俭让的扁平化“圣女”形象。

  受这种注定的局限性,男性叙事文本难免忽视或漠视了女性血泪模糊、百折千回的成长经验。其实女性成长历程的那种艰苦卓绝不亚于男性。女性(比如丽雯)如何看待自身生命中的各种男性形象(父亲、恋人、丈夫)?女性(比如丽雯)的人生价值观、婚恋观、身体伦理观如何被时代文化所塑造?女性(比如丽雯)在以身相许之时,她内心的情感波澜是什么?女性(比如丽雯)在面对死亡之时,她又怎么看待那些红尘中的聚散离合?这些都是男性叙事文本无法还原的。

  但我不是激烈的女性主义者,因为,推己及人,反之亦然,女性叙事文本中,男性的成长历程也同样注定被忽视或漠视。或者说,男性的自我内在成长,和女性的自我内在成长,总是牵缠交织,却无法同频?于是,每个个体都注定是孤独成长的深渊之渊,虽然有互动,有交集,但却依旧只能在各自的精神困境中寻求突围与穿越?每个个体在此世间软弱着,挣扎着,伤痛着,迷惘着……

  既然如此,大地上的女性和男性都需要更高的、更永恒的救赎。“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到祂身上。哪知祂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祂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祂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以赛亚书)  与此同时,大地上呈现过的一切高贵女性特质(比如丽雯)的纯真、良善、唯美,都不过是真善美之本体所投下的惊鸿一瞥,光影一脉而已。“各样美善的恩赐和各样全备的赏赐都是从上头来的,从众光之父那里降下来的,在他并没有改变,也没有转动的影儿。”(雅各书)

  午夜梦回,有谁在悲情的唱:“那年你踏上暮色他乡,你以为那里有你的理想,你看着周围陌生目光,清晨醒来却没人在身旁,那年你一人迷失他乡,你想的未来还不见模样,你看着那些冷漠目光,不知道这条路还有多长……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看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

  其实,所有纯净的初恋都指向创世之初的那场爱情相遇;所有渴慕的返乡都指向创世之初的那方伊甸家园;所有男性的迷失都指向堕落之后的那些偏行己路,所有女性的引导都指向救赎之中的那声悲悯召唤:

  “孩子,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