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代的爱情观后感(7)

时间:2021-08-31

  其实,野夫笔下的丽雯,与李春波歌中的《小芳》,与郑智化歌中的《星星点灯》,与卢庚戌歌中的《在他乡》,与曹雪芹笔下的大观园中那些水做的女儿,与林语堂笔下的最理想女性代言人姚木兰,与但丁心中的天使化身贝亚特丽齐……古今中外,一脉相承。只不过,丽雯的形象更加添了中国式的民族特色和古典特色,又身处80年代初这一理想主义精神最郁郁葱葱的时代。与今天这样一个金钱至上娱乐至死,无论女性、无论爱情、无论理想都不再纯粹的“小时代”相比,便凸显得格外珍贵。

  在野夫笔下,丽雯和小雅这两位女性明显形成对比张力,小雅强势、心高气傲、工于心计、自我中心、充满大城市的精神优越感,认为爱情就是挽手漫步给别人看;而丽雯柔弱、谦和沉静、淳朴厚道、甘愿自我牺牲以成全他人,有一种上善如水的母性情怀。所以,他觉得丽雯比小雅更返璞归真,有某种来自永恒的女性特质。其实,丽雯的这种女性特质也给作为基督徒女性读者的我很多启发,也就是如何活出更“仁爱、喜乐、和平、良善、温柔、节制”女性形象,如何成为男性他者和这个世代的帮助和祝福?

  但另一方面,“永恒之女性,引导我们上升”,歌德这句着名的宣告,其实还是一种典型的男性视角与男性想象,只存在这种男性叙事模式的自传体小说、诗歌、文艺片里。而真实的红尘烟火中,哪里有什么永恒之女性?谁又能救赎得了谁?

  我在婚恋辅导实践中,也听说这样的案例,两人有过美好的初恋,也顺利结为夫妻,但因为婚姻中缺少彼此的细心经营,倦怠了,冷淡了,甚至其中一方出轨了,离婚了,这样,初恋反而变成一种创痛的反讽;还听说过有这样的案例,两人有过美好的初恋,可惜因为外部环境等种种无奈原因没有进入婚姻,十多年后重聚,当年的清纯玉女如今已经变成世故平庸势利的彪悍大妈,这样,初恋反而变成一种无奈的反讽。正如卢庚戌在《蝴蝶花》里所悲叹的:“痴守的初恋永恒的誓言经不起风吹雨打,谁能够保证心不变看得清沧海桑田,别叹息别叹息对我说,没有不老的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