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童年是那样的五彩缤纷,欢乐有趣,充满了无限的乡村情趣……
我父亲兄弟五个,那时计划生育不严,每家都有好几个孩子,所以我的堂兄妹们特别多,他们就是我儿时的玩伴。在我们村子后面的大坝埂上,有一座“古老”的水泥做成的长台子,坐落在绿草丛中,台子北面是两座南北方向并列、又宽又高的大坝埂,两座坝埂中间形成了一条细细的溪流,通向前面的小河。台子大约半尺高,台上可坐四五个孩子玩耍,坐在台子上可以一览四周的田野、村庄和远处的山峦。
那时,每到雨过天晴,就和堂兄妹们在水泥台子上玩泥巴。经常在一起玩的是年龄相差不大的大伯家的小堂姐、三叔家的二堂姐和与我同岁只大我二个月的三堂姐,及小叔家的堂哥和堂弟。我们先用手从坝埂那个被人们挖断的豁口处掏一大块湿泥巴,然后争先恐后地跑到水泥台子上抢地方坐下来,把泥巴摔熟后想捏什么就捏什么,玩的津津有味,乐此不彼。那时候我们就是用这黄泥巴捏了一个又一个笨拙的小东西,什么小汽车啦,小猫小狗啦,桌子、椅子、床、小孩、鸡蛋、油条啦等等,应有尽有,只要是生活中熟悉的东西几乎全被我们用泥巴捏过。其中玩得最多的要数“烧小锅”了,首先捏一片薄薄的长方形泥巴卷成筒状,下面挖一个方形洞做灶口,筒上面放一个泥巴捏的锅,就成了我们的“锅灶”,再捏几个小碗,小盆、小碟子和茶杯等,找来细细的小树条折断做筷子,接着就可以做饭了。每人都忙着“炸油条”(用泥巴搓成细细的小长条,一根一根的),“拍油饼”,“煮鸡蛋”什么的,像过节似的。又从坝埂上揪一些不同形状的野草,分别揪碎放在“盆”或“碟子”里,作为不同的“菜”,再稍微洒点用破红砖头砸碎的红粉子在“菜”里算是红辣椒粉,一盆一碟地摆好,放上“碗”和“筷子”,就算一顿饭做好了。然后就去请客,所有一起玩的小伙伴全都请来,谁“家”饭先做好就先到谁家“吃”(不是真吃)。“吃”好后,主人还像模像样的端来泥杯子装的水,作为饭后的“茶水”给客人“喝”。这时我们这些孩子们一反调皮的模样,俨然成了一个个小大人,彬彬有礼,懂事急了,临走时还不忘辞谢,学着大人样说声“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