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与李碧华(3)

时间:2021-08-31

  李碧华笔下的女子都在反抗,都在为爱情而活。如青蛇的泼辣,如红萼的执著,如潘金莲的呐喊……这些女子都尽了她们的力气。

  青蛇对白蛇说:“你不要,我要。”青蛇也明白:一个女人希望她生命中有两个男人:许仙和法海。法海是一尊金漆神像,许仙是美少年。所以姐姐的许仙她去爱了,可是当她发现许仙是那么的柔弱后,她有爱上了强硬的法海。

  潘金莲在轮转台下大叫:“不!我要报仇。”她的转世之身陷入了异常没有满足的爱情,是被命运所迫,但她却斗争过。

  尽管这些女子的命运是悲惨的,它们却在爱情中逐渐的觉醒。当几百年后,爱情依然在轮回时,但这次“青蛇决定借了他的伞,一拧身子,袅袅地袅袅地追上去……”她不能再错过了。

  李碧华的文学成就在于她给旧派女子赋予了西方现代女子的思想,在冲突中,一个个女子为爱抗争的形象跃然纸上。这大概就是新女性主义的另一注脚吧!

  上海成就了张爱玲,香港孕育了李碧华。两人都惯于写两性之间的爱恨纠葛,缠绵悱恻中见刀锋,于繁华中见苍凉,于热闹中倍加凄清。

  特别是关于男人对爱情的心理见解,李碧华与张爱玲的笔下竟是不谋而合。

  张爱玲写道:“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

  李碧华写道:“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里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见的,点缀他荒芜的生命。”

  在男性形象上,由于受到童年成长的影响,张爱玲笔下的父性形象都是有着可憎可鄙一面的:小说《花凋》中的郑先生自私冷酷得很;《金锁记》中长安长白的父亲姜二爷是一个患骨癆的瘫子、终年躺在床上的“没有生命的肉体”;散文《私语》、《童年无忌》中的“我”的父亲是一个只会叫条子、娶姨太太的遗老遗少。此外,玩世不恭的郎当公子范柳原、游手好闲的绔下子弟姜季泽、优柔寡断软弱无能的沈世钧等等,这些病态的男性形象都体现了张爱玲对男性的失望,对传统男权的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