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君子之道》读后感(5)

时间:2021-08-31

  那天,我实在被蒙古草原的胡杨林迷住了。薄暮的霞色把那一丛丛琥珀般半透明的树叶照得层次无限,却又如此单纯,而雾气又朦胧地弥散开来。

  正在这时,一匹白马的身影由远而近。骑手穿着一身酒红色的服装,又瘦又年轻,一派英武之气。但在胡杨林下,只成了一枚小小的剪影,划破宁静……

  诗意是不用说了,每一笔描写,每一项预设,每一声感慨和每一个评价,都与全文的语境、情境和意境相关联,人物之间、虚实之间、正侧之间都安排得相当艺术,余味袅袅。余氏靠了这一手,把沉静的理性激活了,也把枯燥的学术感性了,让人乐于领悟他的教化。一部学术目标的文本,用诸般散文体式随意表现,却又不显得卖弄和抵牾,这该是学问与文学结合的最佳样式。若是一部诗集,不说用诗来谈学术难上加难,尤其是条分缕析的现代学术; 若新诗之后再来一首格律诗,继之再来一首新诗,你想想看,是不是有些别扭?

  二是因为散文的随意性,叙述着、诉说着、分析着、感叹着等等,随时都可以停下来。停下来干吗?或点化,或发议论,或转到别的内容与方法上去,这就给文本的哲理性概括与提示留下了很大空间,产生了一则又一则精美的警句与格言,令人有醍醐灌顶之感。全书的华彩金句实在举不胜举,仅《跋涉废墟》一文,可列出“将融未融的阶段,便是废墟”“废墟,是进化的长链”“废墟就是建筑的黄叶”“我们的生命从废墟中走出,因此,既不会自卑,也不会自傲”“我们,携带着废墟走向现代”等等。

  并不是每一个作者在每一篇文本中都能舌灿莲花,必对所写题材、所关主题和所涉文化有哲思,通理道,有经典写作的提炼意识,还要有能够随意性写作的散文文体做保障———诗歌、小说剧本,是不可以随便停下来发表感慨的,这当然是前面提到的散文智慧与艺术笔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