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庐山赏析(2)

时间:2021-08-31

  在《庐山》的开篇,作者先与我们卖了个关子:“……那里好像从来没有开过文人大会。原因说起来太复杂,……”到底是怎样“复杂”的原因导致没有在庐山开过文人大会呢?作者不想挑明,看来只有读下去才能找出答案。

  然而,作者接下来的叙述却是从这样一句话开始的:“回过去看,庐山本来倒是文人的天地。”紧接着,作者不吝笔墨详细地写了两晋南北朝时期慧远、陶渊明、谢灵运、陆修静共处庐山的种种传说,又毫不留情地将这些故事的虚假性呈现给读者,真是“非常煞风景”。作者如此构思是想告诉我们:“文人总未免孤独”,他们企盼着能与知音聚会,“哪怕是跨越时空也在所不惜”。从此,庐山便有了一种独特的文化意义,她成为了“历代文人渴望超拔俗世而达到跨时空沟通的寄托点”。

  作者登上庐山时,再一次想起古人。古代文人“只凭着两条腿,爬山涉溪、攀藤跳沟”,而自己坐着汽车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古时的山,“道路依稀,食物匮乏”,而今天的牯岭早已俨然成为一座繁荣的小城,没有了山顶的味道。从舒白香游庐山的日记,到高鹤年《名山游访记》中的记述,再到徐志摩的《庐山石工歌》和茅盾的《从牯岭到东京》,庐山的文化形象发生了巨大变化。以西方文明为先导的热闹取代了中国传统文化所赋予庐山的宁静。政治、军事、外交等因素的介入使她变成了一个“风声鹤唳的焦点”。从那以后,庐山再也不是“中国文人的世界”了。文人“没有可能以自身的文化感悟与山水构成宁静的往还、深挚的默契”,只好“蜕脱成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