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叔华与徐志摩情同手足(2)

时间:2021-08-31

  徐志摩的信像他的诗一样,“浓得化不开”。不能肯定里面必定有超出友谊的情愫,但说其中蕴含着进一步发展感情的可能,应该没有问题。

  凌叔华与徐志摩的感情没有发展下去,一方面因为陈西滢的追求,另一方面恐怕也由于陆小曼的出现。与“人淡如菊”的凌叔华风格迥异,陆小曼明艳、娇美、多情,一下把徐志摩的视线吸引过去。爱情应该是浪漫的,热烈的,耳鬓厮磨,如胶似漆,陆小曼正迎合了徐志摩的这种期待,两人一拍即合。凌叔华与陆小曼也是朋友,关于徐陆的恋情,她开始却并不知晓,或者不相信是真的。当她听到别人的议论,反应似乎过于强烈。她自己也感觉到这一点,所以在给胡适的信中一再申明,“纯粹本于爱护同道”。

  那封信是否起到作用,无从知晓,但徐志摩确实为避是非,赴欧洲游历了。1925年3月10日,临行之前,徐志摩给陆小曼写了一封缠绵的信,结尾说:“最后一句话:只有S是惟一有益的真朋友。”3月18日,旅欧途中的一封信里又说:“女友里,叔华是我一个同志。”他对自己与凌叔华的亲密关系,向来不避讳。使用凌叔华绘制的贺年片,并为此做了一场题为《海滩上种花》的演讲。请她代笔《志摩的诗》的题词“献给爸爸”,以至于被徐申如(1872—1944,徐志摩之父)误会,有意认亲。徐志摩去世时,徐申如还指名让凌叔华书写碑文。

  徐志摩去欧洲前,将那只后来惹出风波的八宝箱交予凌叔华,戏言道,若是自己出国发生意外,让她以箱内的日记和文稿为材料作传记小说。可不久,5月26日,由翡冷翠寄给陆小曼的信中,出现了这样的文字:“叔华两月来没有信,不知何故,她来看你否?”两个月前,正是徐志摩刚踏上旅途之初。想他一路也给凌叔华写信,可没有回音。从“答应常做我的通信员”到“两月来没有信”,其间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