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和他的诗(4)

时间:2021-08-31

  “永恒的是”是是卡莱尔在《旧衣新裁》中提出来的一种宗教唯心主义的哲学,徐志摩特别推崇这种哲学。JI契尔卡斯基分析道:“徐志摩如此拼命抓住卡莱尔的名言不放的原因就在于:在中国的现实生活中,永恒的是与这位英国哲学家描写的“黑暗的沙漠’无大的差别,这句名言成了这位中国诗人的永恒的屏障、护照和进攻武器。对照这些材料,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徐志摩在不少作品里都渗进了反帝、反封建、反军阀,为寻求自由、爱、美而歌唱的内容。尽管他信奉的哲学观点是错误的,出发点也多半源于资产阶级民主个人主义立场,但她这部分诗歌对帮助后人认识、了解当时的社会却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这是不应忽视的,也不能抹煞的。当然徐志摩还算不上一位坚定的民主战士,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也没能给他安上政治的显微镜,帮助他透过错综复杂的社会现象,洞察到社会痼疾的病根。他虽然有感于军阀混战,人民涂炭的残酷现实,却找不到真正的出路。无怪乎他的诗常常发出无病呻吟、人生无常、世事无望的悲鸣,消极、颓唐、绝望的情绪时有所见,并随时间的推移,这种倾向越来越占据主导地位。《西窗》一诗甚至明显影射射刚取得十月革命胜利的苏联,攻击创造社提出的“无产阶级革命文学” 。

  他也写过一些很无聊、颓废、色情的诗。如《猛虎集》第一首《我等候你》描绘的是一个痴情的男子等候情侣赴约时的内心活动“即使,我粉身的消息传给,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一支地穴里的鼠,一支虫,我还是甘愿”如此庸俗低下、自作多情的唠叨,既无意境,亦无美感,唯一可见的,倒是诗人日趋枯窘的思想,日渐消沉的意志。这也说明,一个诗人,不管他有多么娴熟的艺术技巧,多么睿智的创作灵感,一旦在尖锐激烈的社会矛盾中失去方向,畏缩退避,躲进象牙之塔,鼓吹为艺术而艺术,沉溺在个人感情的小沟里孤芳自赏时,就必然陷于迷途而不能自返,再不会写出什么经得起时间检验、思想性和艺术性俱佳的作品来。这是文学创作中的一条客观规律,徐志摩也摆脱不了它的制约。  作为新月派的著名诗人,徐志摩尊崇闻一多的“三美”观点,他熔铸中国古典诗词、散曲、民歌的精华,兼取欧洲浪漫主义诗人的风格样式,积极认真地在现代白话格律诗的原野上耕耘,形成一种新颖、独特、清新的诗风。崇拜者叹服那情感炽热、韵律谐和、文采照人、意味隽永的诗句,誉其为“一手奠定文坛的健将”;反对者则揭其生搬硬套、晦涩模糊、支离破碎、矫揉造作的痼癖,贬其为诗坛“小丑”。

  徐志摩好像一颗彗星,伴随着一道亮光就迅速而永久地消逝了。论文格式。他的夭折对中国新诗坛究竟是福是祸,历来是众说纷纭见仁见智的。今人目睹他留下的“残破的花样”,当以历史唯物主义的眼光,从其诗作的文本原意出发,根据“五四”以后中国社会的发展实际,联系新文学的成长道路,对徐志摩和他的诗作给出公允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