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姬的脸色登时沉下来,她大概知道那天晚上是谁把名贵香槟从高空倒在她身上了。
徐起飞独个儿来了,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两个人尴尴尬尬地笑起来。
“最近还要常常到北京吗?”他问我。
“这一年都在香港。”
开席了,我和徐起飞分开坐,他跟同桌的同事谈笑风生,也许他已复原过来。
散席后,青荷提议我们几个老同学找个地方喝茶聚旧,我上前跟徐起飞告别。
“你有时间去喝杯咖啡吗?”他问我。
青荷和欣平她们在等我,我有些犹豫。
“如果你没空,算了罢。”徐起飞很失望。
“不,我可以。”
我不想徐起飞失望,告诉青荷我稍后到。
我和徐起飞在一间餐厅喝咖啡。
“我还以为你恨我。”我跟他说。
“我说过不会恨你的,但人总需要一段时间去复原。”
他低头喝着咖啡,是那么温柔、那么坚强,我突然明白我为什么不爱他,因为他不需要我,他不会因为爱情而堕落,但林方文会的。
离开餐厅,我们在中环走了一段路,经过一间画廊,我赫然发现那幅大嘴巴费安娜画的画,主角是林方文。他只有一只眼睛,没有一张完整的脸,没有嘴巴、鼻子或耳朵,只有费安娜、我和林方文知道画中的少年是林方文。
画廊老板是一对年轻的外籍夫妇。
“你们从哪儿得到这张画?”我问店主夫妇。
他们告诉我,是从一间结束营业的画廊买回来的。
“画画的人,你们认识吗?”
“费安娜?我们认识,她离开香港很久了。”
“你想买这张画?”徐起飞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