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新年的散文(5)

时间:2021-08-31

  回到家时,太阳已爬上了树梢。远望,天空已渐趋明朗。我想,服装学院公交站台滞留的车辆该走了吧。只是一群穿着通红衣服、手里拎着火红的袋子的孩子们兴高采烈地进了家门,嘴里纷纷嚷着“新年发财”的稚嫩声音。父亲则乐呵呵地拿着糖果之类的年货迎接。我随意地吃了一碗母亲做的汤圆稀饭,就跟叔叔一起骑着电动车直奔我们傅氏本家“蜀溪傅家”——拜年。

  我是少来本家的。本家已尽是高楼大厦了,路也是干净的水泥路面。以前的低矮瓦房早已不住人了,只堆放一些农具之类的杂物。路上的行人往来穿梭,也不再有牧童骑牛了,取而代之的是四轮小轿车。叔叔领着我一家家串门,并指着村头的一棵大樟树说,那是你奶奶亲手种下的,如今百岁有余,早已开枝散叶。想想也是,我也是舅公级的人了。正说着,一列老长的队伍从我们身旁走过。为首的几个壮年抬着两尊画像,叔叔说这是本家的祖宗。后面的则抬着老长的宗氏谱,之后的人则敲锣打鼓,不停地放着鞭炮。个个都精神抖擞,满脸喜悦,从傅氏戏台前走过。

  叔叔说,哪家摊到接谱的好事,那是一辈子的荣耀,正所谓光宗耀祖。而这只有大家子才能接手,小家子只能凑些钱财,给子孙们发些年货。串门之后,叔叔与我去朝拜祖宗。布制的祖谱挂在门前,瞻仰的人人头攒动。好些人也在一旁的纸制家谱里找着自己的位置。叔叔与我并没有逗留,朝拜了祖宗领了一箱苹果与一桶食用油之后离开了。

  回家的一路上,我在想,其实年味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大家都富裕了,过年、拜年的方式就多样化了。伟波叔不就一家老小去了福建的大儿子处过年了吗;瓶花也不回家拜年了,说是去了日本。而我却笑说伯父应该一同去日本见见世面,他老人家却说,家里要留人接客人,才算欢喜过年;而我这个南昌游子,却回了本家拜年……  午饭是在大舅家里吃的,因为母亲总念叨我的外公外婆,说是要第一时间为他们上香。这个年过的,有些紧凑。

  2016-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