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散文随笔(2)

时间:2021-08-31

  接下来,就是你了——商鞅。你三试秦君,愿为霸道,一诺千金担下变法大任,不必细数那些经典,你无愧于大秦帝国的盛世开创的第一人,“公如青山,我如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负”,你虽得其时,不得其遇,人生际遇如此,慨叹作法自毙之时,不免伤感,但你生时整个时代都是你的光芒,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的时代,身虽殒,名可垂于青,法可亘古于世,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罢了。

  终于写到你了——张仪,你用一生下了一盘天下大棋,以天下为棋盘,以列国诸侯为棋子,你虽言“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庙堂蝇萤皆为名来”但你两为秦相,以经天纬地的连横大策破合纵,你见证了大秦的第一个王代,你以三寸不烂之舌蚕食诸侯,你张仪欺楚兵不血刃便夺人百里山河,纵横者,张仪也。说是势利之徒,却是忠义名士,人生浮世,能遇上公孙衍这样的对手,又以纵横之术淋漓尽致的对弈一局,纵是只有赢驷悦你,夫复何求?

  先秦的名士太多,耀眼的就那么几个,若说秦汉之时有那么几个名士,也只有张良了,“谋圣”张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在鸟尽弓藏之后,明哲保身,以总揽全局的战略眼光和决胜千里的超人智慧,为建立强大的汉皇朝立下了不世之功。一代文宗苏轼在其《留侯论》中称有“盖世之才”。

  国士的历史自然绕不过你——诸葛亮,自你之后,无人再称英才,英才之众,莫盛于三国,三国英才,莫过于孔明。你三顾茅庐,虽得其主,不得其时,你深明历史的车轮永远向前发展,却只为报答三顾茅庐之情兴复什么汉室,“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你有九天揽月之能,冠绝天下之智,却“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你把后起的蜀汉在三国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折服我的,不是历史的角色和成就,而是在此成就下如此的人格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