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舅散文(2)

时间:2021-08-31

  那年秋季的一个晚上,大舅活该要出。那天,队里分根根苕,天光梁吴家女菊花最后一个离开公房,大舅锁上公房门没走几步路,就攀上了菊花。菊花被一百八十多斤的根根苕压得挪不开步。菊花的父亲病了,病历条大舅看过,保留在队长那里。大舅见状,心存恻隐之心,忙上前相帮,并掏出手帕,亲自给菊花擦汗。

  大舅说:“反正你我要同一截路,我送你吧!”

  菊花说:“那、那劳慰你。”

  那晚,大舅没回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大舅与菊花耐不住寂寞,在菊花那吱嘎吱嘎的床上发生了那事。隔了一段时间,菊花瞅四下无人,菊花将一双灯芯绒步鞋悄悄塞进了大舅的黄帆布挎包里。一双鞋系着一个女子的心,这是山里人的规矩,大舅最明白不过了。过了几天,大舅才将这事告诉给了我外婆,外婆又说给了外爷。俩老没有提出异意,说:“瞅个时间,把事办了吧。”

  又过了几个月,菊花找到大舅,不好意思,吞吞吐吐说她怀上了大舅的娃,大舅这才慌了神。大舅只得与我外婆商量。

  大舅与菊花结婚是一个腊月二十那天,天空还飘着雪花,脚踩在积雪上“咯支”、“咯支”发响。只办了两桌酒席,请了大队一些干部,大舅和菊花名正言顺的睡在了一块。

  年刚过,传来消息,公社的文件中大舅被命名为副社长。不久,大老表兴兴产生。大老表到这个世上不久,大舅正赶上“三线建设”,大舅被任命为民兵团长,带上千号人到陕南的康安修襄渝铁路。大舅别妻别子别父母,很荣幸的去了康安那个叫南泥坝的地方。

  不久,从一个探亲的民工传来消息,说大舅又有了新相好,外婆、外爷、大舅母根本不相信,都说:“娃娃都有了,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