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散文《我们都是好孩子》

时间:2021-08-31

  我从来都是个笨孩子,不知道怎样才能平衡自己。于是,我总是看书。我看书,从来不是为了做个有内涵的人,而是为了自我拯救。

伤感散文《我们都是好孩子》

  总是在耳朵里塞上耳机,总是把声音调很大,走路总是放空自己。这样做不是因为我喜欢,而是为了掩饰。当我的世界挤慢了人,我就会越觉得失落。冷漠的冷暴力,有时候可以强大到摧毁一个人。

  在教学楼的拐角处,我伸手触碰浓稠的黑色。黑夜,你的身体里装了多少的秘密。

  我一个人,按照自己的节奏一步一步的走。

  我不知道在别人眼中,我是否孤单,但我知道我从没觉得温暖。

  有时候,我也觉得很纳闷,像我这种常年一个人的人,怎么还是没有习惯孤独。

  后来我明白了,正因为一个人太久,所以更渴望陪伴。

  我想如果影子可以动的话,我的影子一定会拥抱我。我寂寞的连我都忍不住要拥抱自己。

  夜晚,我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因此我还是一个人。

  十八岁,还没有谈恋爱的青春是不完整的。像我这样,都十九了还没有人追的妹子,是不是证明了我在某方面存在缺陷?

  有时候真的很想骂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茫然无措。

  我无法让自己不去想,也无法让自己不难过,只能整日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

  全世界都在下雨,而淋湿的只有我自己。

  每个人大抵都会经历这样纠结的成长,明白有些路要一个人走。

  青春期情感,每个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次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

  难受的发狂时,抬起头,环顾班内,没有一个可以述说心事的人,我硬生生把卡在喉眼的话全部咽进快要爆炸的肚子。我告诉自己,我很好,我信了就好。

  慢慢的,我开始不说话。

  课间,要么听歌,要么看书,要么睡觉。

  可可说,我应该尝试着接受别人。

  可可是我的同桌,后来因为我占有欲太强变成了前同桌。

  可可说,我还是高中生的思想。

  可我觉得,就是因为喜欢所以在乎,在乎程度与感情深度成正比。

  不管怎样,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永远站在这里等你。可可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尽管我知道她不可能做到,我还是想牢牢握住她想要给我的温度。

  她总是能轻易让别人感动,可是她身边朋友那么多,如何能好好的顾及到我呢?

  我总是在她需要我的时候,立刻走到她身边。她身边有别人时,我就会背着自己的书包,默默离开。

  后来,可可有了男朋友,陪我的时间更少了。她和他似乎成了连体人,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粘在一起。

  很多次,可可要我等她。我走着整理好书包回头看她,她男朋友都会挡在她面前,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我立刻转头,匆匆离去。

  如果,我说如果,我和他分手了,你还会在这里等我吗?可可认真的问我。

  我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不会。”

  “不会。”可可喃喃的又说了一遍。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她有些哀伤的问。

  “没有为什么。”

  “哦。”可可有些失望。“小颜,你觉得我哪些做的伤害到你,或者让你很为难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

  “我们快要调座位了,小颜,我想和你坐一起,我不想和他坐一张桌子。”

  这句话可可已经和我说了六七遍了。我前几天才告诉她,我需要认识多的人,上公共课就不必和我坐在一起了。

  “我不想和你坐一起。”我干脆的拒绝。

  “可我想和你坐在一起啊。”可可急忙又重复了一遍。

  可可,我并没有你看到或你想到的那么落寞。一个人,我完全可以的。不要总是你以为,或许你给的我并不想要。你总是觉得我很依赖你,可是这段时间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现在在我看来,是你更依赖我。

  “我既想让你很依赖我,又不想让你没有我觉得难过。”

  你很自私,你知不知道,可可?我非常认真的问她。

  你用你的一点点感情来捆绑我,还总以救世主自居。你的态度总是,看,我在你最危难的时候给你关怀,你不得对我感恩涕零。

  这世界唯有自己是自己的救世主。

  我还真就不领你的情。我不能委屈了自己。

  从此,我和可可的交情就只局限于见面打个招呼。

  上公共课,我去的还算早,可可已经和她对象坐在一起。我找了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座位。我们班的男生走到最后一排看见我又都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老师一张一合的嘴,眼泪沿着眼眶肆无忌惮的落下来。

  空虚,就像发了疯的藤蔓,占据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我越来越渴望,尽管我装作毫不在乎。

  我把生活过的每天都像世界末日。

  人是一种多感动物,不可能时时刻刻只维持一种情感。

  我也会笑,会闹。

  当天空落下帷幕,人潮散去,我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怀疑之前的真实性。

  而此时的我,犹如抽掉灵魂的提线木偶,全身散架般虚弱。

  累。

  然而用一个累字还远远不能形容我的疲惫。

  我揪着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兴奋一些。真疼,没有任何作用,肌肉僵硬,仍是面无表情。

  有很多人说,我很极端,开心起来是个疯子,难过时候像个傻子。

  我知道我只是纯粹的时候过于纯粹,阴郁的时候过于阴郁。

  “给我一分钟,好吗?”可可背对着我,握着我的手。

  我静静的站着,一分钟我抽出了自己的手。

  “做不成知心朋友,那做朋友好了。”可可转过身体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木木的点头。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变态,我和可可本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甚至是死党。可我就这样推开了她,只允许她在我接受的范围内活动,我还因此而悄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