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不得不讲到莫言小说中的性,《红高粱》中爷爷和奶奶在高粱地里的龙凤和谐是他们摆脱封建礼教的约束和追求自由的结果。这在莫言小说中很常见,他想要突出的是“两颗蔑视人间法则的不羁心灵”,他对性的描写很多样,有赞美的,色情的和最原始的欲望的描述。性是人类最本能的欲望,莫言写性,是他身为一个作家对人性欲望和本性的探索。在他的早期作品里有对性的赞美,歌颂了为了追求幸福,自由的男女性爱,《红高粱》中余占鳌和我奶奶的性就是典型。作者毫不吝啬自己对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所有性爱的的赞美之词,间接批判了旧有贞洁观。莫言后来在他另一片代表作《生死疲劳》中描写庞春苗和蓝解放的性爱是“她的嘴唇在我嘴里膨胀着,她的嘴巴张开了,一股犹如新鲜扇贝的鲜味儿不满我的口腔。我无师自通地把我的舌头探进她的嘴里,去逗引她的舌头,他的舌头与我的舌头勾搭在一起,纠缠在一起。”这样的描写带有很强的浪漫情调,莫言用他奇特巧妙的比喻成功描写了人与人之间压抑的欲望的释放。庞春苗为人善良而柔弱,性情浪漫而纯美,但她却喜欢上了蓝解放,印证了爱情的高洁和奋不顾身。也肯定了女性对自我幸福的追求、敢作敢为和妇女的平等。
在莫言小说《红高粱》的开头的第一句话:“一九三九年古历八月初九,我父亲这个土匪种十四岁多一点。”在倡导尊重师长的中国社会,诽谤自己的父亲是大不敬,但莫言就是这样做了,而且做得很彻底。“我终于悟到:高密东北乡无疑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蹉、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 在这一系列充满矛盾和谬误的话中显现出的是莫言对高密东北乡既亲密又疏离的感情,这样的句子淋漓尽致地体现出莫言大胆的写作风格。莫言的大胆也体现在前文中的性,在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中国,性总是被压抑的,国人总是忌讳它。莫言肯大胆地,露骨的写性,本身就是一种突破,也是他在中国成功的关键。 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就已获得代表中国文学最高成就的茅盾文学奖,他的写作风格也是被研究多年,学科价值和社会价值都已完善。谁也不能否认莫言作品的文学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