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鲁迅《故乡》谈起的对话记叙文(3)

时间:2021-08-31

  由此看来,要写好人物对话,不论是主要人物还是次要人物,都应力求做到个性化,都能从不同角度反映人物的思想、遭遇和命运。当然,对话的作用并不局限于此(虽然这是最主要的),在记叙文中,对话还有交代人物、事件,推动情节发展以及在文章表达上的调节和舒缓语气等作用。如“我”与母亲的对话,“我”与宏儿的对话,很明显的有承上启下的过渡和交代作用。

  前面说过,记叙文一般总是以叙述为主。叙述性语言概括性强,容量大,节奏快,能在较短的篇幅里清楚扼要地介绍出较多的事实和内容,但它一般缺乏形象性和立体感。一篇文章,如果叙述性语言过多,往往会显得呆板、单调。而对话则比较具体、形象,有时更能直接揭示人物的心理活动和思想变化,在形式上也比较自由。因此,在大段叙述性语言里,如果适当插入一些对话,往往能起到调节和舒缓语气的作用。如《故乡》一开始,便通过“我”的叙述,描绘了故乡的破败景象和“我”的失望心情,还交代了“我”回故乡的目的,“我”与母亲的会见等。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但是,文章如果就这样一直叙述下去,未免会显得平淡、枯燥。于是,文章写到“我”和母亲谈搬家的事时,便插入了一段对话:

  “你休息一两天……”母亲说。

  “是的。”

  “还有闰土,他每到我家来时,总问起你……”

  三言两语家常式的对话不仅使文章的表达方式有了变化,而且很自然地引出了闰土,并点明了“我”和闰土的关系,又引起了“我”对少年闰土的回忆。

  回忆闰土的文学较长,如果都用叙述性语言,也会显得冗长和累赘。作者又把叙述、描写和对话等多种手法结合起来,交替使用,这样就使得文章显得有起伏,有波澜,文气活泼而富于变化。  总之,叙述是作者在说话,对话是作品中的人物在讲话,这是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但也不是相互对立的。有时,为了文字的简洁和有变化,也可以把人物对话改成叙述,或者把叙述改成对话。如《故乡》写“我”和母亲谈搬家的事,是这样写的:“我说外间的寓所已经租定了,又买了几件家具,此外须将家里所有的木器卖去,再去增添。母亲也说好……”这些内容和“我”回故乡的目的有关,应该交代,但对全文来说,这不是主要的,因此只在叙述中一笔带过了,如改成对话的形式,反而会喧宾夺主。又如,写中年闰土的景况,先是通过闰土的对话来叙述,接着又通过“我”和母亲的叙述加以补充,这样变换着写,效果就比单用一种写法好。当然,写人物对话,方法是多种多样的。在什么情况下运用对话的形式,怎样写人物对话,怎样处理好对话与叙述、描写等各种表现手法的关系,都要根据具体内容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