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浪花电影剧本

时间:2021-08-31

  人物

  大怀—男,三十多岁,二怀哥,简称“大”。

  二怀—男,十七—二十六、七岁,技术员,后任村党支部副书记,简称“怀”。

  金花—女,六—十四岁,大怀女儿,简称“花”。

  明理—男,五十多岁,二怀爹,简称“理”。

  巧莲—女,二十五、六岁,果园技术员,简称“莲”。

  巧莲娘—女,五十多岁,农村妇女,简称“娘”。

  兴仁—五十多岁,男,摘帽富农,简称“仁”。

  贵玲—女,二十二、三岁,大队医务室医生,简称“玲”。

  贵玲娘—女,五十多岁,农村妇女,简称“母”。

  贵玲爹—男,五十多岁,原小队队长后任大队长,简称“爹”。

  李支书—男,五十多岁,大队党支部书记,简称“书”。

  老张—男,五十多岁,县委书记,简称“张”。

  占利—男,四十多岁,原大队支书、副支书,简称“利”。

  占利妻—女,三十五、六岁,农村社员,简称“妻”。

  其他人物:大光棍,简称“棍”;二光棍,简称“二”;甲民工,简称“甲”;赵师傅,简称“赵”;跛腿青年,简称“跛”。

  美丽的天空,白云漂绕。

  群鸟扑腾着飞过。绿油油的麦苗里架着高压线,装有变压器。

  开着鲜花的棉田。

  金黄色的油菜花。

  几台装着化肥的手扶拖拉机开过桥头。

  水凌凌的西红柿。

  飘荡着的垂柳。

  压弯枝头的苹果树,苹果树上喷洒着水花,落在像娃娃脸蛋一样的苹果上。以苹果树为衬面推出片名——

  青春的浪花

  叠印出职演员表

  一

  旁白:故事发生在冀中平原的一个村庄……

  一条不十分直的街,街旁有棵老槐树。槐树上挂着一块破犁铧,这就是大队上工用的钟了。此时,破犁铧悠悠荡荡,像有人刚敲过。突然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向这边跑来,她就是占利妻。她腰里系着围裙,在拼命追着一头四十多斤重的猪,嘴里边喘气,边吼叫,她像发现了什么。

  妻:“孩他爹——孩他爹——”

  走在不远处的占利闻声转过身来,脸色十分惊恐。

  利:“啊?!”

  他也忙追起猪来。

  占利妻边追边吆喝着。

  占利狠瞪了妻子一眼。

  利:“你吼个屁。省怕别人不知道?”

  占利、占利妻截挡着猪,猪在吼叫着。

  占利在扑抓着,猪在吼叫着。

  占利大口大口喘息,头上挂满了汗珠。

  突然,在占利被绊倒的一瞬,顺势向猪扑去,死死地拽住猪的一条后腿。

  猪蹬弹着,吼叫着。占利爬起,向妻嘟嚷了句什么。

  占利妻急忙解下围裙盖在猪头上,使劲掐着猪嘴巴。

  猪吼声减少。

  他们相互配合,四下顾盼,慌张狼狈,一颠一瘸地向家中跑去。

  一座青一色的砖瓦门楼,门楼顶上画着具有北方特色的山水花草,很是讲究。透过两扇黑漆大门的门缝,可以看到宽阔的农家大院,院角一个高墙猪圈。占利站在院子光着背在向妻发怒。

  利:“一个猪都看不住,尽往自个儿脸上抹屎!”

  妻:“怪我?哼!放到猪圈里你嫌不贪长,常在院子里,哪有不跑出去的时候!”

  怒冲冲进屋,“哐”,门关上。

  利:“你!——”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腋下夹着一大卷已写过字的白纸,拿着馍、葱,吃着向村外走去。

  旁白:“这就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二怀。他是枣庄的高中毕业生,能写会画,堪称大名鼎鼎的‘秀才’,得到党支部的特别重用……”

  占利系着扣子赶上,笑容可掬。

  利:“二怀呀,地头的那个专栏先不要搞啦。”

  怀:“怎么着?”

  利:“今儿个看猪队的抓住兴仁家一头猪,支部让你带着他背猪游街。”故作同情:“唉!制度刚宣布,这人也太……”

  二怀疑惑不解。

  怀:“副支书不是说只罚工分不游街吗?”

  利:“他是富农分子,咋能和贫下中农一样呢?”

  怀:“……”

  利:“好啦。去吧,我都给他说了……”

  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向仍站在那里的二怀嘱咐着。

  利:“嗳,别忘了,有空儿再到其它大队走走,不但要批倒,还得批臭哇!”

  一个用秫秸杆儿别成的门,已被猪拱开了个洞。

  一个狭小的院落,堆满了杂物,显然没有垒猪圈的地方。

  屋内传出低沉的声音。

  仁:(画外)“号召养猪,又不给垒圈地方。唉,真是活整人呀……”

  镜头摇向屋内——简陋的农舍,摆设无几,巧莲娘躺在炕上呻吟。兴仁戴着一副老花镜苦丧着脸蹲在一角,巧莲端着碗坐在炕边,喂着母亲。

  母亲艰难地推开巧莲的碗。

  娘:“……卖又不敢卖,又惹了大祸……”禁不住抽泣。

  巧莲背过脸拭泪。

  篱笆门被一脚踹开,二怀、跛腿青年等闯进。兴仁战战兢兢,赔笑让座。

  仁:“嘿嘿,请坐,请坐。”

  怀:“徐兴仁,今儿个你可要放老实点,好好坦白你破坏农业学大寨的罪行。这是你唯一的出路,懂吗?”

  仁:“嗳,嗳。”

  跛:“快背上猪走吧。”

  莲:……

  仁:“快呀!背猪!”

  娘:……

  兴仁木然地站在那里。

  巧莲娘抖动着身躯趴起。

  娘:“……那么大个猪,他咋能背得动呢?你们行行好,就别……”

  跛:“少罗嗦,这是副书记要求过的。”

  兴仁趔趄了两步,扶住墙,看得出他全身在抖。

  仁:“天呐……”

  怀(幸灾乐祸):“哼!有眼不识气候!”

  巧莲看了一眼用打过结的麻绳拴着的约有七十多斤重,骨瘦如柴的猪,和重病的母亲,可怜的父亲,她拉住爹的胳臂央求。

  莲:“爹,我给您抬着去!”

  仁:“啊!”抱着巧莲双肩,盯着巧莲挂泪的脸,“不。孩子,不能啊!”

  兴仁的泪终于滚落下来。

  娘支撑着欲坐起:“莲她爹,我,我去,千万别让莲……”

  眼一昏,房子左摇右摆,栽倒在炕上。

  莲:“娘——”扑向娘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