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季羡林(2)

时间:2021-08-31

  师兄曹禺“让”来的留学名额

  留德十年是季老求学生涯中关键的一段时间,但取得这个宝贵的留学机会还要感谢他的师兄曹禺。曹禺于1929年从南开大学转入清华西语系,先季老一年进入清华学习,便成为了季老的师兄。曹禺当年学习成绩优异,系里唯一一个留学德国哥廷根大学的名额便给了他。但那时的曹禺正痴迷于戏剧学习,并开始构思创作《雷雨》,想潜心留在清华继续他的创作,便推掉了这个留德名额。最终,系里决定将这个名额转给成绩仅次于曹禺的季羡林。后来,季老谈及此便会感慨道:“当年真是要感谢曹禺迷恋上了戏剧创作,不然留德的人选就是他了。”两人虽然是同系师兄弟,但无论是学术发展还是人生历程却都大相径庭。师兄曹禺还在清华读书期间便有了惊世之作,早早成名;而师弟季羡林则属于厚积薄发类的学者,德国留学十年,回国后创建东语系,行政工作缠身,后经历文革,期间遭受四人帮残酷迫害。饱尝战争之苦,看尽世间冷暖,这都为他后来的成就奠定了丰富的基础。直到1978年复出,被任命为北大副校长,他的一系列关于南亚和中印文化关系的研究成果和相关著作纷纷面世。

  “硬风骨”的知识分子

  季老并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知识分子,他时时心系国家的发展和未来,念念不忘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弘扬。他的《病榻杂记》出版前后,白岩松和朱军分别采访过他,每每采访结尾季老都会谈到中国未来的发展问题,他都会强调中国发展的必然性。他这样说道:“中国的发展和‘侵略’二字是毫不沾边的,但谁要侵略我们,我们也决不饶它,日本就是例子。而中国的腾飞是谁也阻挡不了的,21世纪将是中国文化复兴的世纪,这就是我的最后信念。”他还特别强调作为知识分子,个体和国家的关系:“中国的知识分子和别的国家的知识分子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中国的知识分子都是关心国家大事的,这个传统要永远继承下去。”  充满柔情的老人

  而在生活中季老又是一个特别温和富有爱心和情怀的人,他在住院前一直长居在北大朗润园13号公寓,房前便是北大后湖。后湖有几年干涸见底,淤泥沉积,季老便去花鸟市场买来荷花种子,撒种在后湖之中,每每得空之时就会去整理这些小生命,从发芽到生根。后来湖水复满,每年夏季也便有了一池娇艳灿烂的荷花,而这些荷花也被起名为“季荷”。欧阳中石先生还曾专为此作画题词,赠与季老。除了爱花护草,季老还很喜爱小动物,他收养了一只流浪的纯白色波斯猫,从小养到大,季老把它唤作“大白”。而大白似乎也很通人性,季老每天伏案看书写作之时,它便会安静在趴在书桌边上或伏在季老的肩头,陪着季老一起看书学习。于是,一幅静谧安详的景象在每天清晨就这样上演着,美如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