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
第一回的开场白写道:
至此则([[则]]日)y(自)g[[自]]sh欲将已往所天恩祖德,锦衣纨袴之时、饫甘餍美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训谈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
“y”、“g”、“sh”分别表示《杨藏本》、《庚辰本》和《舒序本》。在《杨藏本》里,本来是:删除了“则”字;但是,“至”被《庚辰本》看成是“当”字;“日”字被它误抄成“自”字;“则”字没有删去。结果导致《甲戌本》、《列藏本》、《戚序本》、《蒙府本》等都误写成“当此则自”;《舒序本》为了通顺,把“自”字删除。实际上,下面的造句仍然不通:
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
《杨藏本》是:“至此日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才是正确的。因三个字之差,“当此则自”令读者
百思不得其解。
五、送交我们
(一)《蒙府本》的是56回中,探春询问平儿,平儿回答道:
每月买办买了,令女人们各房交送我们收管,不过预备姑娘们使用就罢了,
《程乙本》等版本都是“送交我们”。这话本来不合理。买办买来脂粉,怎么要“女人们各房交送”平儿“收管”呢?查今本《庚辰本》,解开了这个疑问。
《庚辰本》修改了两次,如图1的照片。
图1《庚辰本》上的修改
打字出来是:
每月买办买了,令女人们各房交与[[(送)]][[我]](姑娘)们(的人),收管,不过预备姑娘们使用就罢了。
按照在《庚辰本》誊清稿(图1)上的修改,应该是:
每月买办买了,令女人们各房交与姑娘们的人收管,不过预备姑娘们使用就罢了,
怎么会出现:“令女人们交送我们收管”呢?因为:
(送)原本是“旁加字”,在誊抄时发现错加了,已经涂抹掉,变成:[[(送)]]。与此同时,《庚辰本》还在“我”字上打了一点,要“去掉”。但是在誊清此处时,没有去掉“我”字,也未抄入旁加字“姑娘”和“的人”,便变成:
“令女人们各房交与我们收管”,
不太通顺,而被改成:“令女人们各房交送我们收管”,又启用了“送”字。
《甲辰本》和“转让80回《石头记》”都是由此誊清稿而来,故此出现了以上的错讹。
“[[我]](姑娘)(的人)”是誊清完毕后,曹雪芹进行的删减。因此,准确的文字是:
令各房交与姑娘们的人收管
(二)同样,下面一句也是因为把“姑娘”误抄成“我”字,而不通。但是,《程乙本》、《蒙府本》等都是这种不通的状态。
《程乙本》、《蒙府本》:
没有个天天各人拿钱,找人买去的。
《丙子本》(庚):
没有(一)个[[我们]](姑娘)(不)天天各人拿钱,找人买去的。
即:没有一个姑娘不天天各人拿钱,找人买头油又是脂粉去的。
由于少“一”、“姑娘”和“不”等字,错写了“我们”,而使句子的意思完全走样。
这种因曹雪芹等妻子在誊清修改稿时造成的误抄、多抄和漏抄,使《红楼梦》的不少短语不知道何
意,成了不可解读的“有字天书”。好在大家都是采取泛读,一目十行;看不懂也就算了,以为是自己未仔细阅读领悟造成的。实际上,遇到上面的短语,你越用心领会,就会越看不懂;因为曹雪芹父子遇到这些“天书短语”,照样被蒙住,猜测种种。连作者都难“解其中味”,又何况我等读者乎?。唯有长个心眼,肯定这些地方误抄了字,而不是你水平低或者未生活在乾隆年代。你不花时间去把错字找出来,就永远休想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