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鲁迅与郭沫若文斗》有感(2)

时间:2021-08-31

  郭沫若写了女娲创世纪的《女神之再生》,鲁迅就写女娲造人类的《补天》。郭沫若出版了历史小说集《豕蹄》,收八个短篇。鲁迅也跟着出版了历史小说集《故事新编》,也收八个短篇。

  又比如:鲁迅写了对新文学运动的“一瞥”,郭沫若就写了新文学运动的“十年”。鲁迅骂郭沫若是“才子加流氓”,郭沫若骂鲁迅是“小丑加封建余孽”。鲁迅说“抗日民族战争文学”这个口号好,郭沫若就说“国防文学”这个口号好。

  再比如,针对曹植写有所谓的“七步诗”,鲁迅写有“反七步诗”,题为《替豆萁申冤》:“煮豆燃豆萁,萁在釜下泣;我烬你熟了,正好办教席!”,郭沫若也写了一首“反七步诗”:“煮豆燃豆萁,豆熟萁成灰。熟者席上珍,灰作田中肥。不为同根生,缘何甘自毁?”当然,这两首诗先后写作时间不同,而且都有为豆萁申冤的意思。鲁郭这种文斗,反成了一段佳话。

  鲁迅的古文化底子非常好,考据工作也做得好,《汉文学史纲要》和《中国小说史略》,成为学术方面的代表作。于是郭沫若也非要在学术上做出一番成就才罢休,果然辛苦一段时间就搞出了《中国古代社会研究》和《十批判书》。鲁迅稽考魏晋古籍和唐宋传奇,郭沫若就考证甲骨文和金文,都作出了非凡卓越的成就。然而两人的著作都被人疑为有剽窃之嫌,不过又被学界辩诬正解。

  郭沫若外语基础很好,会英语、德语、日语、俄语等几门语言,翻译了不少名著,计有歌德的诗剧《浮士德》,长篇小说《威廉·迈斯特》,中篇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席勒的戏剧,拜伦雪莱的诗歌,普希金泰戈尔诗歌,尼采的哲学著作《查拉图是如拉钞》,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处女地》,日本短篇小说集,以及多部科学巨著如《生命之科学》、《美术考古发现史》等等。鲁迅的日语、英语、俄语也不错,于是也迫不及待的想在翻译领域搞出些明堂,相继翻译了果戈里的长篇小说《死魂灵》,法捷耶夫的长篇小说《毁灭》,厨川白村的文艺论文集《苦闷的象征》,《爱罗先珂童话集》,《近代美术史潮论》,凡尔纳科幻小说《月界旅行》、《地底旅行》,以及俄国诗歌和日本现代小说集,等等。郭沫若的翻译比较灵活随意,有时几乎等于自己在重新创作,而鲁迅的翻译就比较生硬,号称直译或硬译。不过,二人给翻译界带了个很好的头,就是重视翻译,重视引进外国文学和外国思潮。这也算是为新文化运动作出的另一大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