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昕:世人都说顾城是杀人犯,我要为他辩护(24)

时间:2021-08-31

我不想别人觉得我要沾顾城的光 后来我连文学都不干了

  文昕:如果顾城没有寄给我那四封信,我替他说不明白这件事,因为那是一份授权,我可以认定那是一份授权书。这授权书为什么他那个里面,他看那个信息里面那个内容根本不是写给我本人的,事件里面与我有关的事很少,几笔而已。但是他要确定一个身份,就是这个人有权代言我,这是顾城要干的事,那么他给我这个授权。第二件事,给了我一份生死之托。这就是我为什么花了十年的功夫,甚至于比这个更多的时间,二十年之后我还在讲这个故事的一个最根本的原因。

  为什么后来我连文学我都不干了,我不做了,我不写了。为什么李英在那拼命的写书,我就不让人家觉得文昕要占顾城的光,我原来也是一挺好的一个作家,最后我终止了我自己的文学事业,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不想让人觉得文昕也占不成便宜,想要通过这件事,文昕就此出名我不需要,我也不需要本来跟这件事没关系,还要去趟混水,还要去用这个书成名,我不看这事。我想我忠实于我跟顾城这份友情,我一直自始至终忠实这份友情,我就想做一个这样的人,给人们一份正能量行不行,我真的觉得就是这样,所以他给了我这个授权,使我能够提他说这些话。

  我就觉得我无愧于我是他的朋友,我无愧于顾城给我的这份信任,这么多年来,我觉得我能够替他做最好这些事情,一个是我感谢顾城对我的信任,一个是我觉得我作为人,我完成了我自己做人的原则。我觉得这个顾城的这份授权,我替他完成了。

  所以我十年之后,曾经写过一个东西,我再也不碰这件事。所以顾城的书,后来就是顾乡姐,整理了很多顾城的书什么,她每次都寄我一份,或者给我一份,别人谁都能看,就我看不了。因为我一看那个东西,我就又栽回过去的那个什么,那种沉痛,就是好好的一个朋友,你一松手他就消失了,他就走了,就再也抓不回来了。那种痛真的是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所以我觉得,即使二十年后的今天,我都被这个事情震撼,这种痛折磨,所以我不愿碰这件事。我后来就再也不去写文学上的东西,也不再做任何的这些事情。后来我十年之后,我真的我觉得我就沉静下来了,我完成了顾城的托付,这份生死之托,这份授权,我做到了,我完成了。

  凤凰网文化:他是希望您把这个事情还原?

  文昕:对,他希望我还原这件事,因为他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他如果走了,他都是冤屈的,他是一个非常冤屈的灵魂。我就觉得我要还原他所面对的这一切真实的这个场景,就曾经有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的事,这些人做了这些事,他们怎么就不受良心的谴责呢?总得要有一个声音去告诉人们什么是真的吧?真的,我就觉得我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也挺欣慰的。我觉得我能还原这份历史,还原这份真实。就像李英还说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觉得这话说给她是正合适的,她说世人用嘴说话而不用心说话,用嘴说话太容易了,而用心说话就很难。我觉得我做到了,我用心说话。为什么我觉得我的书虽然就是已经放了二十年了,那么也有一些质疑的,或者是一些不同的声音。

  但是很少,起码90%以上的人理解了我这份认真,理解了我这份渴望公正之心,我一直在努力做到公正,我一直在做这件事,包括我对顾城本人的评价,其实也依然是如此吧。我觉得我是努力在做到一份公正,我还顾城一份公正,是他犯错之前,他所面对的这些逼他走到最后的悬崖边缘的这一刻,是这么一个非常悲惨的一个状态,被逼到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