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顾城死亡之谜(3)

时间:2021-08-31

  “生死之托” 想为顾城做一次辩护律师

  随后,吕美静向成都商报记者提供了他们采访文昕的部分内容。文昕讲述了一些往事,她说自己刚开始和谢烨的关系特别好,把顾城和谢烨作为一个整体,并且非常仰慕顾城的精神世界,她当时如果要去见顾城,会先清整自己的精神,让自己尽量地变得纯洁、美好,然后去和顾城交流,这个时候她才觉得配得上去倾听顾城的声音。

  采访中,她也提到了顾城给她的信件,“我觉得顾城给了我一份生死之托,我来替顾城说明这一切,其实就是想做一次顾城的辩护律师,我替顾城说清楚,就是他当时所面临的两个视为珍宝的女性是个什么情况,以及到最后他们面对的人和人之间最本质的非常撼人心魄的情感纠纷。”

  文昕承诺自己的评价绝对不会掺杂私人感情,她说,如果顾城没有寄给她那四封信,她说不明白这件事,“我可以认定那是一份授权书。”文昕说,信内容根本不是写给她本人的,里面与她有关的事只有寥寥几笔。文昕说,因为顾城的这份授权,她要替他完成。为此,1994年,文昕还写了一本书《顾城绝命之谜》。

  至于顾城是否托付文昕向世人证实他和谢烨、英儿三人的关系,吕美静称顾城的信件涉及核心内容,暂时不便透露。

  顾城离开的20年,正是不少人丢失的纯真时间

  今年,顾城离开20年,如果顾城还活着,今年57岁。

  每个热爱诗歌的文学青年,在上世纪80、90年代的云烟与急躁里,对顾城的诗歌如沐春风。我曾在成都一些零散的诗歌朗诵会里反复看到这样的场景:人到中年的成功男女,拿着顾城的诗集,像孩子一样盯着其中天水一般的句子,诵读,那是心灵的焦渴在新生活里的延续———顾城离开的20年,正是不少人不经意间丢失的纯真时间。

  又到了纪念顾城的季节,而那个一同殒命的女人,纯情得清丽得让诗人爱到骨头里的谢烨,人们又了解多少?是时候换一个视角,来看看谢烨是谁,尽管所有与她有关的记叙,都无法绕开童话般的顾城,甚至许多就来自顾城的自述———无论中间另外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到底做了什么,顾城和谢烨的生命已然熔铸一体。

  在凤凰网的采访名单里,部分诗人和摄影家我也曾面对面采访,他们提到的谢烨,都是“纯净”、“温柔而倔强”,她被顾城要求不能打扮,不能戴耳环项链,甚至不能穿泳衣,对谢烨这个上海女孩来说,是痛苦的。但谢烨的才华和柔情又让顾城深深迷恋,只是顾城太极致、太孤僻、太独特,让谢烨的光芒被埋没。但有一点是确信的,谢烨用自己的一生,完成了对顾城的诗性的送别。

  “顾城瘦得吓人,烨有些忧郁,却清丽健美如初。”顾城在新西兰去世前第14天,姐姐顾乡去激流岛看他,描述见到顾城夫妇的样子,当天是顾城生日,1993年9月24日。这14天的经历,被顾乡后来写进《我面对的顾城最后十四天》中,日记形式,大部分时候,顾乡甚至是帮着谢烨说话的,谢烨总是说,顾城,他就是那个鬼样子……转眼,又开始为顾城担心这,顾忌那。

  一个疯狂的诗人,一个美丽的情人,一个温柔的妻子……貌似真正的顾城,应该是很安静的,即使他最后做出了一些疯狂的举动,但,谁知道,越安静的人,就越疯狂。梦想中的伊甸园,终究被现实摧毁。面对爱和呵护都难以厘清的谢烨,难怪顾城只能在1979年8月29日对谢烨的情书里说出爱的真相:我不怕世界,可是怕你。

  谢烨决意离开顾城,让情感和生活上都十分依赖谢烨的顾城无法接受。顾城写了一首名为《回家》的诗,中间的四句泪眼婆娑:我离开你/是因为害怕看你/我的爱/像玻璃。

  一朵花开在20年前,拾花而行,我们与顾城的决绝与天真在云朵之上相遇。云朵下面则是路,缺少耐心的人永远走不到头。人生,一半是现实,一半是梦想。不幸的是,顾城没有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