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利是一个我很推荐大家,有机会的话去看一看的一个地方,在那里,我接触到我心中一些理想的一些真正实践,好比说全世界现在没有一个都市,没有这种人行道里面的一些斜坡给残障人士轮椅用的,当然伯克利就是全世界第一个有那个斜坡,50年代就有,然后你经常在校园里面可以看到各种各式各样的残疾人士,有一次我在从一个教室走到另外一个教室上课,走廊上人很多,然后我就瞄到一眼,看到一张床在那边行走,是怎么一回事,我再仔细一看,有一个人躺在那个床上,那个床就是他的轮椅,但是呢他没有手没有脚,我说这是什么人啊,然后他有一个后视镜,他就用他的嘴巴在控制那张床,然后那个床就在走廊上走,没有助理没有人帮他,然后他就在那边走,我说我没看错吧,看着看着他就进教室了,然后我记得我站在那个走廊上站了很久,直到人都没有了,我站在那边看,我就说真是一个伟大的学校,你可以让这样一个人,他四肢都没有了,然后他可以得到一个,平等的教育的机会,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他就是一个人,然后你不会说你坐在那个位子,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过来,他会很生气,他会觉得说你干吗,你把我当什么,那我心里正想讲,我把你当残疾人士,错!你要把我当一个人。所以这个价值,就是我在伯克利学会的。在艺术创作上,这个价值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为我们在艺术上我们讲的是创意,创意这个东西是什么,在某一方面来看创意其实就是你要去掉概念,你脑子里有什么概念,你脑子里有残疾两个字,错!你应该去掉,你应该看到他,他是谁,那就是真正的他,所以我们一方面,要做好一切的研究,一方面呢又要放掉所有的概念,这个时候创意就容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