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后来在伯克利几年下来,我去对地方了,因为它就是能够让我更看到 你要走自己的路,首先你要认识自己,你要了解自己,然后你的路是要走去帮助别人的,而不是帮助自己,我觉得这就是伯克利给我一个最深的,什么叫伯克利精神,我觉得这就是伯克利精神。那么从1983年我就回到台湾,然后我开始教书,台湾没有现代戏剧的一个传承,于是我,我不像今天在座,如果你有上戏,有中戏的学生在的话,你要学习,你有一个传承,这个传承它叫作曹禺,它叫作老舍,它叫作人艺,我们没有那些东西,什么都没有,我们是一个空的。那我要教什么,我要教学生什么,我要教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很伟大,很了不起,他的戏很棒,但是它是我们的东西吗,它不是啊,我那时候就觉得不行的,可能我这辈子,做的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就在那个时候,就是说我们不要走,别人走的路,我反而要去开拓一条我完全不明白的一条路,那就是自己的戏剧创作。
于是就和学生开始做实验,我们的第一个作品叫作《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讲学生他们成长里面的一些关键性的一些经验。1984年的1月10号演出,我记得在台北一个礼堂里面,它也不是一个剧场,然后我们就自己搭了一个剧场,一百多个座位,演了两场,就是一个小戏,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一个老师做的一个小作品,然后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但是那天来看戏的,那两天来看戏的有什么人,有杨德昌老师、有侯孝贤导演、朱天文、金士杰,这些人都跑来看,然后事后都跟我说,怎么弄得那么自然,我说学生嘛,他们在演自己的故事,可能就很自然,之后就开始跟他们合作。在一年之后就做了《那一夜我们说相声》,然后也是一个非常另类的一个作品,想不到意外的成功,我们没有想到,相声的没落甚至死亡在台湾,对任何的观众会有任何吸引力,结果演出一来,就一票难求,场场爆满,因为太轰动了,问下一个相声是什么呢,我说对不起,我们不是做相声的,我是做舞台剧的,舞台剧,什么是舞台剧,没关系,等着看嘛。第二年我们就推出了《暗恋桃花源》,那在某一个层面来讲,《暗恋桃花源》的影响力,是远超过《那一夜我们说相声》,后来也拍成电影。真的要拍电影,我们找谁啊,我们就找整个华语电影在那个时候,有史以来最著名的一位明星,她叫作林青霞。 我其实一直不断地被放在主流的位置,可是呢,我心中一直是,就是我说的那个,森林里面的那一只怪兽,我也不是那么想影响那么多人,我只能说我是幸运的,在我的时代里面,有人能够理解我的作品,我觉得这是一种幸福跟幸运,然后我是珍惜也接受,所以说把我推到主流,我也只能说接受,但是我的个性里面, 还是那个只愿意走自己的路的一个人,而且这个路必须是要跟别人不同。
今天说到这儿,我还是一句话给年轻人,走自己的路没错,但走自己的路,最重要最重要的一个本钱,就是你要知道你是谁,你如果不知道你是谁,不要难为情,大部分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要愿意去花那个时间去寻找,你找到之后,你了解到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个什么位置,你能够做什么事,那你的潜力真正就可以发挥出来,你的路,那个时候这条路就完全就是你自己独一无二的。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