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语文回家吧-论文

时间:2021-08-31

让语文回家吧-论文

引言

  一个国家的繁荣,不取决于它的国库之殷实,不取决于它的城堡之坚固,也不取决于它的公共设施之华丽,而在于它的公民的文明素养,即在于人们所受的教育人们的远见卓识和品格的高下。这才是真正的厉害所在,真正的力量所在。——[美国]马丁·路德

  一

  面对稿纸,提起笔来,我却迟迟不敢下笔。这不是我没有想好写什么,而是在考虑我应该怎样写。是严格按照论文的一般格式写,还是按我的擅长的方式——随笔式的记录下我的严肃的思考。因为,我觉得自己写的文字并非是普通的文字,更不是用以仅供评委们评选的文章,那一格一格的是生命,是我的平凡又严肃的生命。钱穆先生认为生命有两种:一是身生命,一是心生命。我抒写的正是我的心生命;也许她是那样的平凡,也许她永远只能保持沉默,也许她只能成为评委们不得不读的文字,而后束之高阁,尘封于垃圾的文字堆,但我珍惜她。

  这也是我命题为《让语文回家吧》的想法。

  是的,我们是该让语文回家了。语文同样有两种生命:身生命和心生命。但是,语文的现状却是只拥有了甚至很强壮的身生命,而心生命早已死亡,或早已被人们遗忘。心灵的夭亡凡胎肉眼常常看不见。单单作为一名语文教师,让语文回家的唯一或首要办法,就是让自己拥有健全有健康的生命,即身生命和心生命。身生命是短暂的,而心生命却可能是长久的甚至是永恒的。不是吗?孔子与孟子早就死了,但他们的心生命依然在我们的血脉里流淌。语文教师的身生命同样是短暂的,但他的心生命却应该是永恒的。他的'童心不应该泯灭,他的思考不应该苍老,他的理想不应该功利与庸俗。他应该什么都想看看,什么都想知道;看过之后,知道之后,该说就说,该笑就笑,该哭就哭,该骂就骂,一声声像乡间的蝉鸣,全如天籁。也许只有这样的语文教师才可能让语文回家。

  二

  每次读鲁迅先生的文章《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我都会怦然心动。这篇文章写于一九二五年,那是一个黑暗的岁月。黑暗的岁月产生畸形的性格,也许是正常的吧。然而鲁迅先生却无比的悲哀。是啊,做惯了奴才的人,一旦有人给他指出一条通往自由的路,他反而不敢走;不但不敢,反而会出卖这自由的指路人,以博取主子的欢心,以便做个“幸福”的奴才。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谁不悲哀呢?在非洲,在印度,一根钉在地上的小木桩就能够拴住一头大象。因为在大象幼小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被拴着的,久而久之,习惯了,也压根没有了挣脱的意识。这正如“跳蚤”实验。跳蚤可谓是生物中善跳的了。可是把他置于一定高度的玻璃杯中,每天给他降低一定高度,这样善跳的跳蚤所跳的高度也会不到一寸。这正如鲁迅笔下”奴才”,奴性十足,驯服惯了,便安心于被束缚,便丧失了个性意识,自由意识,一句话,让人的“人格”面目全非。

  早在二十世纪,鲁迅先生在他的《狂人日记》里曾经发出过“救救孩子”的呼唤;这呼唤在中国的上空飘荡了近一个世纪。鲁迅当年之所以要发出“救救孩子”的呼声,是因为我们大人用几千年的文化传统——奴性来不断地“吃”着自己的孩子,眼看着正常的孩子被越吃越少,于是鲁迅先生才如此心急如焚的大声疾呼“救救孩子”!如今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是谁又知这种吃人的恶习又以另一种方式存在。让我们来读一篇中学生的《新狂人日记》,也许你和我一样会怦然心动,会听到鲁迅先生的呐喊依然在我们耳畔回荡。

新狂人日记

  某君昆仲,今隐其名。日前闻其大病一场。近见之,早以康复。因大笑,出示日记二册,语多荒唐,特录其下。记中之语误,一字不易。

  (一)

  今晚夜色平和,诗一般的平和。

  “你去看课本!看这些管个屁用?它包你考上大学?”父亲说。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以前的父亲?也许不是了吧,我所记得的父亲全然不是如此的,莫不是我父亲落入某个歹人之手,换了个智能机器来顶替他,来迫害我?

  (二)

  对的。父亲定然不是先前的父亲了。不然,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在如此短短的几年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是的,就这几年。

  那个机器的眼睛阴森森的,好恐怖。

  那个机器瞪着那双眼睛把先前父亲为我买的“圣贤书”拿走了。况且,在它的嘴里,把“圣”字去了,该为“闲书”。莫非这机器与我父亲有很大一致,只是在输入程序时,少输了两个字节,或者由于某种原因,遗失了?

  (三)

  早上起床,我去洗脸。我看见镜子里有一个人,他面带倦容,头发散乱,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布满血丝,像是一个饱经风霜而无所获的年已经花甲的老人的眼,它要闭上,好像又由于某种原因不敢闭上或者根本就不能闭上,它在流泪,它在流血。那个镜子里的人是谁?我真的不认识。那个机器走过来说:“快,抓紧时间,你照什么镜子呀你?”我问他镜子里的人是谁,他用大手摸摸我的额头,勉强无力地笑笑,说:“快,别开玩笑了。”

  开玩笑?到底是谁?如果根据光的镜面反射定律,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但我敢用我的一切担保,那人不是我。莫非那群歹人把父亲换成机器不算,还把我的大脑移植在了某一个生命体上?

  我是谁?

  (四)

  天色很好,我料定不妙。

  放学时,我骑着车,路过小学门口,那帮小孩子都在大门外追着、闹着。

  我忽然眼前一闪,我看到了一群朴素的少年面,轻轻松松地笑着,走远。好熟悉,而有一刻之间想不起来。我们一定相识,且非同寻常地相识,好像是离开了许多许多年而有一直没能相见的老朋友。是谁呢?我想了又想,用韦达定理、阿基米德定律、欧姆定律、安培定律推了又推,还是记不起,我失忆了?

  (五)

  放学了,我特意去小学门口去等,等着见那个老朋友。我又见到了,那个,就是那个!不!这个也是!那一群都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