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那一味苦涩的年香散文(3)

时间:2021-08-31

  豆粑是彭泽人的特产,用一定比例的黄豆大米掺和磨成浆,然后沾点油水在锅上一张一张地煎成。用绿豆煎成的豆粑,是碧绿的颜色特好看,油炒的豆粑浓香浓香的,过年来客可是上好的下酒菜。

  记忆里,母亲会打豆腐,她打的豆腐总比别人的多。母亲总是一个人做,从不要父亲插手,生怕做不好少了豆腐。每次做成豆腐脑后总是先打几碗,放点白糖给我们喝,那水汪汪的豆腐脑,清香鲜甜,扑鼻而来,我们三下两下就喝完了,依然不够解馋,伸出小舌头,沿着黄釉粗瓷大老碗的碗沿舔了一圈又一圈,意犹未尽。

  “一年甜到头”,过年,糖是不能少的。“熬糖做酒不能称老手”,熬糖很多人家都是请师傅来做。母亲是拿回安徽东至娘家去做的,外婆家那边的人是用谷炒的爆米花加薯糖,更结实更香脆。

  记忆里父亲是不沾酒的,所以家里不请师傅做酒,但喜庆的日子总是不能没有酒的,母亲用糯米做糟,用浓郁而又香甜的糟汁代替米酒,一家大小三十夜里喝着香甜的糟酒那才叫开心呢。

  酒糟还可以与干萝卜丝、猪肠一起放在罈里闷,等吃的时候取开罈盖,那浓厚的甜酒味和着的萝卜丝的清香与猪肠的肉香,别是一番诱人的滋味。

  年年过年,年年喜庆。年是一个沾满喜庆的日子,里里外外是父母忙碌的身影,为了孩子们脸上那份欢笑,父母默默地操劳着。童年的笑声里饱含着多少父母汗水?童年的美食中掺和着多少父母的辛酸?

  在这个冬日的暖阳里,在充满喜气的年边,面对着琳琅满目的食品,我依然忆念着那个快乐的童年,面前飘散着父母做的零食味道,嘴边还粘着那浓浓的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