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堰的散文(10)

时间:2021-08-31

  1958年不满18岁的母亲被廖指导员拽着膀子,从花果八队伙食团拖到哑巴堰花果农场第一伙食团当团长时,区干部、各个工作组成员、周围大观村部分干部、斑竹三队全队和整个花果联合一队老老小小一千余号食客,每天早中晚三餐凭票过来两个伙食团就餐。而且是说到就到,到了一窝蜂嚷嚷着要饭吃。深更半夜也常常被马不停蹄连夜赶回、报到的工作组成员叫醒做饭。闭上眼睛天就亮成为了伙食团三年时间的家常便饭。

  三年后,1960年伙食团解散,旧址改造成为了生产队养猪场。正是这年,母亲生下了李老大,母子俩在养猪场一间上雨旁风的茅草棚子度过了最为困顿的大饥荒年。再后来租居在了养猪场隔壁曾家四合院。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哑巴堰的水,是哑巴堰水浇灌的农田养育了伙食团一千余号来自四面八方的食客,养育了世世代代居住在哑巴堰周围的千千万万哑巴堰人家,养育了我的父亲、母亲,也养育了李老大、我、我们这一代人。哑巴堰她承载着祖辈、父辈乃至由此上溯每一位哑巴堰人的生命历程,她见证了方圆每一苍生的人生轨迹,倾注了一腔火热无私的情怀,厚德载物,大爱无疆!

  同样,她记载着我们这辈人太多太多的过去。记录着我们成长过程中每一次进步,每一次欢欣,每一次挫折失落,每一次昂首阔步。就象蓝天眷顾大海般宽广温暖的胸怀无私接纳,包容,关怀,慰藉着这方万物生灵。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般令人可歌可泣,却也让我们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这份春风雨露恩情的凝重。无论身在哪里,都能深切体会到这份爱的灼热,无论漂泊何处,都会真情感悟到这份爱的不离不弃。似一轮冬日的暖阳,即使在天寒地冻的雪域也能让人感受到如春般的煦濡。  他就像只是为了哑巴堰而生似的,每天提着他那口雪亮锋利的大刀,守候,保护着她,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一刻都不曾离去。有他在,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到底是为什么,我们都不明白。晨曦中,披着霞光的他迈着雄壮的步伐又向哑巴堰走了过来,“一,二,一二一……”当、当、当,此时窑坝子木塔上的钟声穿透一碧如洗的原野响彻云霄,当、当、当……

  上班了,社员同志们!上班了,冯大明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