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炒糯米饭散文(2)

时间:2021-08-31

  “他爸,明年我们自己种点糯谷。”母亲出主意说。

  “我也这么想,那块冷水田荒着也是荒着,种上糯谷多少总能收一点,炒几餐糯米饭吃应该是有的。”

  第二年春天,父亲带着我去耕种山边上那块多年未种的冷水田。冷水田,像是沼泽地。老家人也叫它烂泥田,田里长年有水,稀烂的泥巴上面长着野花和茂盛的小草。由于水深泥烂,耕牛下去烂泥没到肚子,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用人力。父亲便脱去外衣,穿着一条短裤带着鍬下田,泥水没过膝盖,父亲把长满青草的烂泥,一锹一锹吃力地翻铲过来,埋进泥水里。而我不甘心父亲安排我在田埂上当看客,也扛着锄头穿着裤头下了田,虽然泥水淹到了小腹,我从另一头一锄一锄用力地挖转长满了杂草的烂泥,一点点把它踩进泥水里。一块不到三分地的冷水田,父子两花了两天时间,流了不少汗水,好不容易才给翻了一遍,过了些日子,我跟着父亲又去插上了秧苗。

  秋天收获了快一担稻谷,碾了四、五十斤的糯米。

  那天碾米回来,父亲就急忙泡米,说要炒糯米饭了,并吩咐我开灶生火。从糯米下锅起,弟妹几个就围在灶台边不肯离去,急切地等待着糯米饭出锅的那一刻。我一边烧火,一边观察父亲的动作,只见他翻炒一会儿,加点水焖一会儿,又揭开锅盖翻炒一会,再加点水焖一会。如是再三,终于对我说:“快好了,撤掉明火,留下余火再焖一焖。”不久,一股诱人的香气从锅沿冒了出来,我知道糯米饭熟了,再过一会就有糯米饭和焦黄的一咬嘎嘣响的锅巴吃了。两年没有糯米饭吃,这餐糯米饭吃得特别有味。我为它出过力、流过汗,更感觉这餐饭格外的香糯可口,对我来说,那真是一顿至今忘不了的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