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的成都之旅,感触颇深。
回来后一直没有动笔,来记录这次难得的经历,因为,我想让心绪静宁一下,让心思沉淀一下。
近来,翻到记在手机上的一些日记式的文字,以及一些当时的照片,记录了旅蜀时的点点滴滴,这勾起了我的记忆,我梳理了一下,该动手了。
一、
这是一次探寻古代名人足迹的旅行。短松岗,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远离城市,这是我们此次寻找古代文人讯息的首站。当然去之前,我们还是先去的三苏祠。三苏祠座落在一个城镇上,整条“三苏故里”的街古式典雅。三苏祠则更是一方古典式集大成的部落,可惜,我们到达时正逢扩建,景点不开放,好在和它几乎同样风格的三苏会所,敞门迎接了我们,使我们得以歇歇脚,同时亦观赏了厅台楼阁、雕梁画栋。然后,我们就询问当地人,知道苏东坡百年之后的安息地――短松岗。短松岗距离三苏祠起码大大几十公里,而且在乡下,包车费尽周折终于到达了一个满眼高土堆的地方,这里虽呈山岗状,却是土山。虽是土山,确是山清水秀。一眼望去,高土起伏,植被丰沛,满山的胖橘,色香诱人。这里,就是一代著名文人――大诗人、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苏东坡的长眠之地。我想起了南京的中山陵,也是土山,这短松岗与中山陵,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植被丰富的福地,难怪被文学大家选中。
浣花溪,是我们探寻古人足迹的第二个地方。浣花溪并不是什么景点,它和短松岗一样,亦属意外收获。几天的景区之行、车舟劳顿,让大家很累。我们住的酒店在成都的高升桥,向北方看过的九寨沟比较远,有大大几十公里,向南方看过的峨眉山亦比较远,亦有好几十公里。而那天,我们终于选在成都市区的了。先看高升桥东的武候祠,只有两站公交的路,后看高升桥西的杜甫草堂,大约三站公交的路程。到了杜甫草堂正门北门,大家就忙着拍照,拍完照兵分两路,一路进草堂,一路沿浣花溪散步。这其实就是一条小河,一条公园旁的呈东西走向的小河,在青华路边,在浣花溪公园边,河边林荫道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漫步其中。我们亦融入行人中,散漫地行,随意地望。浣花溪垂钓,是令我们注目的一景,双杆老翁,更是令我们注目的一景。我向东望去,一字排放的许多杆线,那都是垂钓者。浣花溪还有一个惊喜,那就是每走几步,就可欣赏到河边路面青砖上的杜甫的诗。诗制在带画纹大方砖上,如杜甫的《西郊》:“时出碧鸡坊,西郊向草堂。市桥官柳细,江路野梅香。”是不是很美?一边走,一边看,一边读杜甫的诗,是不是忒有意境?河边有法桐等,林荫下小道上老少男女的东西慢行,与旁边大道上穿流不息的汽车形成截然不同、闹中取静的景观。
奇树苑,是我们探找古文人丰彩的第三站。这次是美女,卓文君。卓文君故里,原不在此次旅行计划中,主要是看时间怎样,充裕的话就去。邛崃,在成都遥远的西方,与前面的几个地方相比,这里游人应该不是太多。有几个游人能象我们这些“骚人”看了景点还要找点古幽的执着傻气?从大巴上下来,“卓文君故里”几个大字印入眼帘,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传说,我们在来的途中已经温习。进入卓文君的老家,一切仿佛真切如当年,文君井、文君琴台、还有那刻着书法的古诗墙,每一样都令人驻足观看。卓文君“当垆卖酒”的雕像栩栩如生,很难想像她就是西汉的才女,四大美女之一,她的《白头吟》中的诗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堪称经典佳话。
走着看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奇树苑”,这个名称是我为它起的,其实就是个偌大的院子。一个大院子,有什么可称道的地方?而且这也是到访文君故里的一个意外之收获,感觉观看只此一处,也不虛此行。这个院子,一个特点就是大,再一个就是幽雅,还有就是有闲雅的氛围。院子里东边典雅大房子门口有两株大而奇的古树,茎须包裹弥漫,非常的奇美,谁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后来我想,它是不是榕树呢,外形相近,树皮却不是黑的,好似咖啡色。几张小桌散落大院内,有的在下棋打牌,有的在闲聊闲行,有的在悠闲品茗。看似不起眼的大院子,其实是如成都人闲适生活的缩影,我不经意间就喜爱上了这里。这里,让我想起了都江堰的太极人;这里,让我想起了宣化门的广场舞;这里,让我想起了成都公园里绿化带旁老者休闲的麻将声…………这个院里,集融了成都闲雅文化的精髄,是雅中大闲,是闲中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