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生年辨析》的辨析散文(3)

时间:2021-08-31

  第三,关于“早失二亲”的理解问题。郑鹤声在《司马迁生年问题的商榷》一文中,已否定了张惟骧、郭沫若的这个问题。按照我国丧礼,父丧称孤子、母丧称哀子,父母俱故称孤哀子,这是没有年龄限制的,一岁丧父母如是称呼,六十岁丧父母也如是称呼。他还引用《汉书》中记载班固称其祖先班伯卒时,年三十八,接着说:“(班)游亦早卒。”早不早的标准,就我们汉人的习惯说法,约在四十岁左右。而《司马迁生年辨析》(上)引用郭沫若、日本桑原骘藏、施之勉的解释和《礼记》的引文并不能说明司马迁“早失二亲”的含意,定二十九以下父母亡故才能称“早失二亲”,这是不对的,那怎么解释38岁的班固称“(班)游亦早卒”呢?也不符合情感用词。还要看是谁说“早失二亲”。如果是旁人称你父母死亡了,可以直说“你的父母去世了呀!”如果是儿子说父母去世,就应当象司马迁称“早失二亲”,又象班固称“(班)游亦早卒”这样,口气带有惋惜亲情的意味。试问:如果有人在三十岁以上父母去世,他能对人说“父母死得不早”吗?这不成了他嫌他父母死得迟了!肯定在众人面前落个不孝之子!所以,我才说不应光咬文嚼字,还要考虑感情成份。

  第四,关于“贻误后人”的问题。《司马迁生年辨析》作者,不从证据和事实研究分析,先给不同观点的人扣个“贻误后人”的大帽子,这和文革中“批儒修改现代汉语词典”的“四人帮”极左做法如出一辙。大家知道,“百家争鸣”的学术讨论,应当针对观点,不针对某个人。关于司马迁生年,145与135已经争论了一千多年了。我们这些无权的秀才,只能是纸上谈论而已,不可能“贻误”谁。要说“贻误”的话,只能是当政者利用权力压制不同意见,采取行政命令办法推行个人观点。比如,我在《司马迁与史记百题解答》说“唯145年和135年两说争论很大”。有的同学就问“大到什么程度?”我回答:“你们不知道?本来,一九五六年是司马迁诞辰2100周年纪念。苏联史学界在这一年举行了纪念大会。我国史学界这一年也曾积极筹备,共襄盛举,不料郭沫若先生发表了《<太史公行年考>有问题》,主张135年之旧说,认为若开会纪念,’还要推迟十年’,因此纪念会终未开成。国际影响太大了!”造成以后反右、文革运动再没有机会开纪念会了,这才叫“贻误”哩!可见,一九五六年司马迁诞辰2100周年纪念未开成的原因,主要是郭沫若有权力有身份。如果是无权力无身份的“小人物”坚持135年说,根本阻挡不住一九五六年司马迁诞辰2100周年纪念会召开的!况且国内外多数学者考证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45年。同样,《司马迁生年辨析》作者及几个人一意孤行(因为原来支持135年的人纷纷倒戈赞成145年),坚持135年说,也根本阻挡不住韩城民祭司马迁的盛大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