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老爸在世的时候,我每次回家都要坐炕,每到节假日,我家的大炕能坐下十几口人,大家在炕上拉家常,一聊起来就是大半夜,隔壁邻居的老爸的朋友也喜欢来我家,坐在炕上听老爸讲那古今中外的故事,我的许多文章的素材都来自老娘的那个热炕上,过去的热炕都和做饭的锅头连着,俗称隔山烧火,老爸特幽默,戏谑的说,这热炕前半夜是腊汁肉(做晚饭后的余火把炕烧的),后半夜是冻猪头(后半夜锅头里的火就灭了),就这,谁拿啥换我都不换哦,我的胃比较凉,只要热炕上一睡,不用吃药胃病就彻底好了,爬在炕上靠近锅头的地方烙得哧溜哧溜的,第二天早上胃口大开,一顿能吃两碗饭两个馍。如今真正的热炕已经被高级的席梦思床所代替,做饭也用上了煤气,也没了可亲可敬的老爸,可老爸的音容笑貌还仿佛就在我的眼前,每当我迷茫的时候,就想起老爸鼓励的眼神,每当我的生活差点要偏离正确的轨道的时候耳边就想起老爸严厉的声音。我正在想,娘说,有娘就有炕,有炕就有娘,不管你啥时候回来,只要娘在都会给你留个热炕,熬娘家,享荣华,不享荣华不熬它,东家游,西家串,还有一家正在转,娘却差人叫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