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滴嗒、嗒滴嗒、嗒嘀嗒——嗒——滴——;小朋友,小喇叭节目开始广播啦!”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曾经是我童年时代最美好的回忆。每天中午,草草吃过午饭,去班主任老师家,边听“小喇叭”边问问题。老师的弟弟和我同班,老师安排我给他补课,他背课文我听故事,相彰易得。
那是我最原初的阅读,读的多是小人书。老师为我们满世界借书,讲台上一个大木箱,没有哪一本超过一天。开始大家轮流看,后来干脆听我讲。外加学校组织批林批孔活动,大量的稿子需要背诵,小小的年纪出口成章。二年级,大队高音喇叭热播《杨家将》、《水浒传》。三年级,爸爸给我买来《雷锋的故事》,三天,从头读到尾。五年级,花47.6元买来《红楼梦》上中下三本,边查字典边注音边背诵。那时,“四人帮”刚被打倒,读书还是可有可无的点缀,没有教师指导,没有考试督促,读书成为锻炼智力、陶冶情趣、充实精神的乐事。
上师范后,要来班主任老师的借书卡,学校图书馆的书翻个遍。当时,我从成千上万本书中挑选关于教育、心理、文学、美学、诗歌、哲学等方面的书,中午一个馒头充饥,下午放学后接着挑,往往挑着挑着就达到三四十本,带回教室,一周看完。
1984年当上老师后,阅读成为常态。老校长为我们订阅200多种杂志,放在他办公室的长条桌上,随时借阅。他在每本书的封面粘上一条提示标签,书中重要内容一目了然,节省了阅读时间。久而久之,自己渐渐发现,阅读丰满了作为教师的自我内部景观:不再屈从、适应、并按照“应试”的导引去努力、去竞争,有了属于自己的世外桃园。
和学生共读是每天的必修课。经、典、文每天一段,长板、短板、快板、慢板,一个主题带4篇精品,推送4篇习作,打破知识至上的语境,读写联动,用?“是什么”、“如何做”、“为什么”的练笔来思考“我是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