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苍穹谁主沉浮散文(2)

时间:2021-08-31

  自诩是神的人类,拼尽全力获得的成就与辉煌,却始终掩盖不了,在死亡面前的孤独无助。

  睡意朦胧中听到手机响了,有些不情愿的接听了手机。断断续续的啼哭声,顺着电话传了过来,一下子就清醒了。挂了电话,都不记得刚刚都听到了什么,愣了几秒钟,迅速起来,简单收拾了下,赶去医院。一路上,心情复杂,神情恍惚,大脑一片空白。下了出租车,站在医院门口,天空忽然间暗沉下来,到处看起来都灰蒙蒙的,每一口呼吸都变得压抑。呆呆的矗立着,看着从面前来回走过的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却自始至终都不敢走进去了。

  仿佛一夜间,树木花草全部凋零,该怎样接受这样的事实。忽然间,一道重力袭来,一下摔在地上,忘记了疼痛。 一抬头,就看到一位医护人员,满脸歉意的看着我,不断的询问我有没有事。我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转身走进医院。从院门口到住院部,路程没有多远,我却走了好久,每一步就像是鞋里灌了铅,过于沉重。尽管我放慢步子,还是走到了病房门口,偷瞄了一眼里面的人,暗自告诉自己,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该去面对。几分钟后,收拾好心情,调整好状态,让自己显得自然些,然后敲门进去。

  意料之中又有点意料之外,我清楚换了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又患癌,都会有些禁受不住,但没想到会让人变得如此惶恐不安。看得出,她很努力地挤出一抹笑,指指床让我坐下。面色惨白,容颜憔悴,甚至有点瘦骨嶙峋,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此刻的我们,就像是相约好的,谁都没有开口,彼此沉默不语。屋子里气氛静谧而微凉,弥漫着一股悲春伤秋的味道。

  许久,她缓缓开口:“不要告诉我家小曦,我也不想治疗和挣扎了。一年前我就被查出来有胃癌,自那之后长期化疗,经受各种精神心理和身体的折磨,我想自己努力抗争,一定可以渡过。只是,上天告诉我,你主宰不了你的命,尤其在生死面前,显得极其卑微可怜。如今,我又被确诊肝癌,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语言有时像利刃,有时像蜜枣红茶,可以伤害人,亦可以温暖人。这种情况下,我却发现语言在此时,丝毫无用,尽显苍白无力和荒凉。看着她的面容,我满腔悲凉、同情、难过…..似乎这些都表达不了我的感受。一周以后,曾经奋起抗争,勇敢与死亡斗争的她,终究没有逃过,就那么凄凉的离开,就像是从来就没有来过一样。

  看花开花落埋入尘土,像不像我们一生的写照?竭尽所能,永不言败,争奇斗艳,尽情绽放光彩。或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了他人,从来不被小觑。可是,最后的我们都会像花一样,失去生命埋入黄土,任谁都去法逃脱。生前满世繁华,面临死亡却孤立无助,一世苍凉。这一刻,你觉得究竟是谁在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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