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记散文(2)

时间:2021-08-31

  快乐是短暂的,我还是会去想。我不断地祝福自己。

  那一分钟,我看不起自己。我一向标榜自己为生活的强者,没想到还真的倒下了。我忘却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忘却了自己的文学高峰,忘却了司法的花园。天空依旧蔚蓝,我的心却无比的暗淡。

  很喜欢这样一句话:在在生活中,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眼泪的人,而是含着眼泪奔跑的人。我最终还是站立了起来。很简单我不可以倒下。

  还有我要感谢一个人,一个在我生命力无关紧要的人。

  虽说我的站立不是因为她的开导,但我依然要谢。

  19号中午回家,小弟去街上接我的。终于回到家了。家里一切依旧。

  呆了两天开始走同学和亲戚家,买了一些礼品,不怎么好的那种。可以表达我的心意即可。

  外婆外公爷爷奶奶都老了,但他们偶精神矍铄。我祝福他们,长命百岁。

  老表在工地受伤,弄到了眼睛。去看望了他,两老表没有说什么话。要是以前的话,我们定聊过天昏地暗。

  他的孩子很可爱,三个月大了。小子很沉,约有二十斤。妈妈时常开玩笑,说要是我没有读书的话,也有孩子了。

  前两年我的老表们相继结婚,一个个都不读书了。现在已为人父母的他们,开始为了生活和子女所奔波。聊得话题我也不敢兴趣,我说的话他们更是不懂。

  还真是可惜了,偌大的家族,只有我一个人还走在求学的路上。

  27号,去了姐姐的坟茔,烧了些纸钱,和姐姐说了说话。为了她写了首诗歌,也一并烧了给她。

  29号和小风在镇远相见,兄弟瘦了。打工,一个词汇,许多的承载。

  中午去吃了点东西,感觉还行。12点27的票。在车站遇到几个家乡人,在一起简单的聊了聊。还碰见一个校友,让我给他带票。他知道我,叫我的名字。我看很面熟,却不知道名字。

  车上有点困,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到了贵定。就要到林城了,不想在睡去。

  下午四点到贵阳,等车坐车。还是原来的路线。到学校的时候快要七点了。

  大伟那小子也在,简单的打了招呼,上楼放行李。还真是累。大伟上来,兄弟见面,一拳是少不了的。那小子拳力还真不赖,打得我快散架了。房东也上来了,这老人家对我和大伟很好,时常来我们屋子里坐坐。来的时候买了包好烟,发给了他们。

  打开电脑,来一段音乐。感觉很棒。

  这两天和小风聊了很多,话题也改变了,更多的是涉及到我们现在的处境。的确,不可否认,我们的处境不好。我们两兄弟就这样说着说着,虽然我们内心很伤痛,但我们依然微笑着。我默默的念叨,心中无敌,则无敌于天下。可是我知道,这只是一句安慰人的话便了。

  我承认有时候我也脆弱,但好在我从不在别人的面前表现我的脆弱。因为我不需要别人怜悯。

  一个人从小就很独立的人,就算没有群体温存,他也能够看见后的蓝天。

  在东莞 碧水天源工地,呆了三十二天,上班二十三个。感觉很行,再苦也扛了。我没有说我是大学生,出了周边的几个人知晓而外,其他人不得已而知。一个人去了工地,还管什么职业。在哪里只有简单的分配。

  起初去的时候,适逢两个阴天。很有干劲,每天上班总是跑在前边。当了第三天太阳出来了,火辣辣的,39度。早上就感觉很燥热,于是到小卖部买水喝。当了下午两点半上班,很多人都没有去了,三叔问我,要去吗?我斩钉截铁地说,去!汽车在公路上行驶,平时满满的车厢也只有几个一脸倦容的人。其中游好几个都是女人,三叔小声说,那几个女人都是寡妇。来着工地游好几个月了。我再一次凝望着她们,便觉得她们的身上有着无尽的光辉似的。

  那天下午,去楼面掉材料,炎炎的烈日,让人睁不开眼睛。汗水如水珠一般顺着腿往下掉,偌大的工地此时却没有几个人。三叔说,那些人在避暑呢?我哦了一声,我感觉自己头有些眩晕,走了过去喝了很多水。一会儿眩晕更厉害了,我摇了摇头,自己差点倒下。但我潜意识地告诉自己,不可倒下,那么高的楼,倒下是很危险的。我鼓足劲从太阳底下走了过来。歇了很长时间,便站立了起来。那一分钟,我的心里充满了荒凉……

  晚上没吃饭,喝了点汤。就离开了饭堂。在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在不远处的柳树下抽了起来。我想到了过去,想到了爸爸妈妈还有生命力曾经给我带来快乐或是苦痛的人。

  我想到了离开,本来这次打工是我自己要去去的。爸爸不让去说太热,妈妈也让我早日回家。是我坚持要去的。在这之前和大伟打了一个赌u,说不管怎样,再苦的工作我们也做了。我说好。两个年轻狂傲的人就这样约定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打工是那么的苦。这种苦并不是用辞藻能够说明的,只有自己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生活是多么的不易。

  我给大伟打了一个电话,声音苍白无力。大伟说,兄弟,坚持啊~我忽然间就笑了。我想到大伟在贵阳修筑马路,小风在西安和我一样在工地上,还有徒弟也在南京。

  我甩了烟蒂,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在白色的墙壁上写了这么一行字:忍常人之不能忍,然后才能为常人之不能为。

  再晚点的时候,爸爸打来电话。问我能否吃得消,我笑着说,能。爸爸说,每天和清火王或者是可乐,可以好一些。水的话尽量要少喝。第二天我按照爸爸说那样,还真的好得多。

  一晃十多天就过去了,每天差不多都是一样的生活。犹如太阳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行一样。每天早上六点上班,中午休息,下午两点半上班,一天上班九个半小时。多天了也就习惯了,习惯了心理也就变得异常安静的起来。那时候我精神的 灯塔并没有垮掉。谢谢你,那段时间一直陪我左右。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为了生活,尽管生活这个词汇是如何的平淡。而这一份平淡则伴有无尽坚韧和血泪。

  在打工之前,有友人笑我说,去那边好好找找灵感。去了以后,灵感倒是有了很多,可惜很多我都没有记下。晚上很疲惫,根本就想写。有事实在是想写了,就写点,也不知道我那时写的什么。我一般都不会再看第二遍,因此缺陷便是大大的有。回家整理了一下,有散文、随笔、诗歌共计八篇。感觉倒退了,也的很差。不过,我也曾经说过,我的文字多半是自娱自乐罢了。  基于这样一种心态,果真我要快乐了许多。

  不知是什么原因,喜欢上了沉默。就这样一个人呆着,点燃一根烟。

  在工地的后面有一座山,我将此成为龙眼山。因为山上龙眼,可那龙眼不大多苦涩,我也偶尔食之。下班以后,我曾经一个人来那抽烟。我喜欢朝着北边瞭望,暗淡的苍穹,习习的晚风就那样吹佛着。那时我是多么的想回到家乡去。特别是那晚和友人打了电话,我听闻蝉噪,忽然间心就激动起来。是的,那一刻我无比的想回到生养我的那个小山村。

  我喜欢交友,在外地也是一样。在碧水天源工地,我认识了一些年轻人。我们一起去上网,一起调侃,一起上班,一起抽烟……可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在工地上很少有人称呼名字的。一般都是绰号,或者是号数。

  我们上班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安全帽,上边有号数,那是一个身份的标志,可以称呼。要是这样不行的话,直接称呼老乡,老乡这个词汇是通用的。

  在工地上他们一般称呼我为小老乡,或者是小师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字。大概看上去是很年轻的缘故吧。

  在我所交的朋友的,有湖南的、江西的、广西的。晚上出去玩的时候可多了,因为工地离生活区较远的缘故。所以很多人都有自行车。三叔两辆自行车,一辆我在用。市场那边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看见年轻姑娘的时候,他们便不断的叫喊。我则在一旁笑。

  工地,一个没有规则的部落,大家按照自己的内心法则而行。

  一个男人的世界,很粗狂与大气。肌肉男工地很多。干苦力的人没有一个好的身体能行么?

  还有便是纹身,几乎每个人都有。咋一看还真有点古惑仔的味道。

  去的时候,三叔安置我。我说我想要一个安静的房间。没想到还真有,我一个人住里边,很安静,睡眠也行。

  晚上看一会书,我的书看完了,便去借,隔壁有个人喜欢看书,我挑选了几本适合我看的。他很惊讶,说你也喜欢看书呀!我说,喜欢,非常的喜欢。我与他闲聊,他知道的真多,这让我刮目相看了。

  后来在我屋子里搬来一个云南的年轻人,大约长我几岁。他也喜欢安静,也看书,他有一本精选的散文集。里边大家林立。

  他是铁工班的,他们每天上班少我们半小时。他内向,不喜欢说话。也不抽烟。

  过了几天他说他要走了,说太热,工资也不高,一天才八十。我哦了一声,工地这地方本就是这样,有人来就有人要走。那晚他买了一包烟,给我。但要我少抽。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