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诗的木兰形象(3)

时间:2021-08-31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每一道门都要进去看一下,她要找寻什么?找寻曾经的温馨时光;每一个床都要坐一下,她要感觉什么?她要感觉一下旧日女儿家的心事。何等的兴奋,何等的娇俏可爱啊!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这是征战多年在梦里常做的事吧,终于今日如愿,怎么能够不兴奋?怎能不激动?有人说:木兰爱武妆,更爱红妆。我想说:木兰不爱武妆,只爱红妆。这几句话中的女儿情态是溢于言表的,是藏也藏不住的啊!十多年的征战,若她是一个女汉子,那她早就应该习惯了武妆了,她该是和家乡父老炫耀一番自己的英姿的喽。但是,没有,她匆匆地脱下战时袍,是那样迫不及待;她欣欣然著上旧时裳时,定是笑靥如花。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这应该是一段符文了。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更不是木兰说的话。这里洋溢着的自豪与骄傲,是后人为木兰自豪替木兰骄傲,并非木兰本人的骄傲。若能让木兰自己选择,我想,她宁愿不要这样的骄傲吧。

  《木兰辞》在民间口口相传,再加上后期文人的修饰,呈现给我们这样一个故事,这样一般规模。不难看出,这里代表了北方劳动人民世世代代的美好愿望—对战争的冷淡和远离,对和平美好生活的渴望和向往。正是这样,它让我们看到了战争对一个美丽女性身心的戕害,它让我们看到了木兰重做女儿身重返家园的圆满。而,木兰征战多年,最终却不忘初心、不该红妆、美丽依然,也正是向我们呈现了一位敢担当却不扭曲,真性情又机智勇敢的女神形象。

  所以说,我们爱木兰,爱的是一个女神,而不是女英雄,更不是女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