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思考——个文明的推演,要依靠一次次的铭记与深化;而希望这一次,不会仅仅流于形式。这个重阳节,让我思考颇多,希望下个重阳节,我们会过的更好!
渐渐发现,现在的节日更像是一种为了忘却的纪念,忘却古老,忘却过去。在我们一次次用食物和整天的锣鼓喧嚣深化节日这个仪式时,节日真正的精神与内涵却在渐行渐远。若有一日一觉醒来,重阳节凭空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不知我们是否会感到讶异,寂寞,抑或是漠然。
重阳节也称作老人节,理应把为老人祈福作为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然而在我们这里却很少有见到如此的,也许是缘自忌讳。人到暮年,脑子已大不如壮年时灵光,想得最多的就是大限之时。愈想愈怕,于是愈发受不得一点刺激。别说是祝福长寿了,光是翻翻日历都会默然良久。比如我外婆寿已七十有六,眼睛也不大好。我们这一带以九的倍数为人寿的灾祸之年,视为不祥。比如二九十八岁,八九七十二岁等等。时不时就听见外婆叹气,八九七十二,要不要还呐。逢年过节给我们压岁钱时总以“现在不给就来不及了……”开头。我望向夕阳,西沉的日头给眼睛带来一丝刺痛。很多老人就是这样的心态,固执得像一头牛,什么重阳不重阳对他们来说真的没有什么意义。
也许一个节日最好的结局是这样的:最后一个记得这个日子的老人躺在一把摇椅上,目光随着落日下降,渐渐闭上。这就如同一个文明的覆亡。别妄想与天地同寿,那只不过是一个水中的梦。当社会已不再需要,当再也没有更多的理由让它存在时,有一个完满的终点,比它如何开始更为重要。
当然也有可能是由这个节日衍生开去,被赋予了新的使命新的含义,既有传承又有创新。比之彻底消亡的说法,我也更为认同这种说法,毕竟走极端的只是少数,完全维持中平不被同化的概率几近于零,还是融合来得更为妥当,弱化了具体的概念,而能将精神内核提炼出来。
于是就想到一个关于民族大同的问题。早些时候我对他的概念是比较模糊的,后来砖头与我提起,一个民族的走向,无非是两种,即同化他人和被同化。对当今这个越来越趋向于一体化的世界来说,出现统领全局的文化只是迟早的事,当然现如今这个问题便转化为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的争斗,简言之就是中华文明与欧式文明的一场战争。中华的儒家文化存在了几千年,自然有它的道理。平正,中庸,凡事不争第一也不落最后,于是团队作战就显得尤为重要。而欧式文明更讲究竞争,也催生了许许多多的英雄。这场战争也许会旷日持久,也有可能因为一个微小的细节而闪电结束,总之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许要靠来自外太空的非自然可抗力了。砖头更倾向于中华大同思想的最终获胜,但究竟以何种方式来结束,就要留给历史来印证了。
一个文明的推演,要依靠一次次的铭记与深化;而希望这一次,不会仅仅流于形式。
这个重阳节,让我思考颇多,希望下个重阳节,我们会过的更好!
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窗台上吐香摇曳的九月菊,我心驰神往、感慨万千。对于九月菊,我总是偏爱。这是因为九月菊的飘若浮云的独特风姿,以及“凌霜留晚节,殿岁夺春华”的可贵风格。九月菊少牡丹之霸气,无梅花之傲气,与红叶凌霜,如青松傲骨。故历代文人墨客多以菊之品德自励自勉: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韩琦的“莫嫌老圃秋容淡,犹看黄花分外香”;苏东坡的“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皆为千古流传之咏菊名句。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办公室外的嘈杂声,将我缠绵于赏菊醉意拖了回来。可不是嘛,光顾赏菊,殊不知重阳至。心中忽然就想起了那句“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的诗句来。在众多的传统节日中情有独钟者当属重阳节了。若问缘由,那就得从其别称——“老人节”说起。据报载:去年重阳节,某报记者进行了一次随机性的街头调查。结果显示,大多数接受采访的年轻人并不知道当天是重阳节,有的虽然知道是重阳节,但不晓得有老人节一说。
由此可见,重阳节在当代青年心目中的淡化,恰恰反映了传统文化对年轻一代影响的日渐式微。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许多年轻人热衷于西方的情人节,而对中国传统的“七夕”却不屑一顾,实乃可悲!
工作二十余载,虽不能功成名就,但也编鉴修志五部。每逢重阳,带领女儿、儿子到老家看望爷爷、奶奶,帮助他们干干家务、陪陪他们说说话,这样以践促行的行动,促成其尊老、爱老、敬老的行为养成。
前文提及我对重阳节情有独钟,其实还有一段与奶奶有关的点滴当属其因。
自打记事起,我跟太太、奶奶一起生活,幸运的是,她们对我百般呵护,生怕我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记忆里,奶奶对我最好了。虽说那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靠奶奶每天步履蹒跚地务农维持生活,但吃穿方面从没亏待过我。重阳节那天是奶奶最喜欢的日子,我喜欢看她在这一天绽放难得的笑容,宛若灿然盛开的菊花;我喜欢听她在这一天讲述自己的故事,充满曲折和苦难;我喜欢和她在这一天去县城凑热闹——逛“九月九”白云寺庙会;我喜欢听她在这一天说出自己的愿望——到老家宁夏海原走走。
十多年前,奶奶饭量突然减少,时常呻吟心口痛。于是我和父亲、叔叔带着她去了省城兰州诊断,确诊为食道癌。这晴天霹雳的诊断结果,使全家悲痛欲绝。当奶奶硬撑着,笑容满面地走下车时,许多人以为诊断错了。刚上炕,她就一下子瘫倒了……
从她去世那一年,至今整整十多年了,每每忆起,心里都会有不可言喻的隐痛。仿佛又看到了她对我慈爱地微笑,我泪眼模糊,声音哽咽“奶奶,孙儿等着带您去逛“九月九”白云寺庙会;给您备好到老家宁夏海原走走的车辆”。唯有此时,才能真正理解“子欲孝而亲不在”的苦楚和无奈。
“九月九”重阳节这一天,我都要来到奶奶的坟墓念穆斯 林的“许热”,祈求伟大的安 拉赐予她永久的乐园。
一阵微微的秋风掠过窗口,办公室的九月菊香气扑鼻、沁人心脾。接孩子的时间到了,看着走出校门的儿子,心里默想:重阳佳节,我要给他好好讲讲有关太太、奶奶的故事。教他如何做人,学会感恩,懂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贫而无谄,富而无骄”的道理;了解祖国优秀的文化遗产,引导他在这种文化氛围中汲取营养、茁壮成长,真正成为“知书达理、尚礼重义”的祖国栋梁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