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理小故事

时间:2021-08-31

  1、别让任何人偷走您的梦

  美国某个小学的作文课上,老师给小朋友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志愿”。

  一位小朋友非常喜欢这个题目,在他的簿子上,飞快地写下他的梦想。他希望将来自己能拥有一座占地十余公顷的庄园,在壮阔的土地上植满如茵的绿。庄园中有无数的小木屋,烤肉区,及一座休闲旅馆。除了自己住在那儿外,还可以和前来参观的游客分享自己的庄园,有住处供他们歇息。

  写好的作文经老师过目,这位小朋友的簿子上被划了一个大大的红“X”,发回到他手上,老师要求他重写。

  小朋友仔细看了看自己所写的内容,并无错误,便拿着作文簿去请教老师。

  老师告诉他:

  “我要你们写下自己的志愿,而不是这些如梦呓般的空想,我要实际的志愿,而不是虚无的幻想,你知道吗?”

  小朋友据理力争:“可是,老师,这真的是我的梦想啊!”

  老师也坚持:“不,那不可能实现,那只是一堆空想,我要你重写。”

  小朋友不肯妥协:“我很清楚,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不愿意改掉我梦想的内容。”

  老师摇头:“如果你不重写,我就不让你及格了,你要想清楚。”

  小朋友也跟着摇头,不愿重写,而那篇作文也就得到了大大的一个“E”。

  事隔三十年之后,这位老师带着一群小学生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度假胜地旅行,在尽情享受无边的绿草,舒适的住宿,及香味四溢的烤肉之余,他望见一名中年人向他走来,并自称曾是他的学生。

  这位中年人告诉他的老师,他正是当年那个作文不及格的小学生,如今,他拥有这片广阔的度假庄园,真的实现了儿时的梦想。

  老师望着这位庄园的主人,想到自己三十余年来,不敢梦想的教师生涯,不禁喟叹:

  “三十年来为了我自己,不知道用成绩改掉了多少学生的梦想。而你,是唯一保留自己的梦想,没有被我改掉的。”

2、别人的优点

  当我任教于莫理斯的圣玛丽学校时,他正就读于三年一班。班上三十四个学生和我都相处的非常融洽愉快,但是马克却让我感觉十分奇特,他的外表看起来非常地干净整齐,而他那种超级乐天知命的态度,让他偶而出现一两次的恶作剧,反而显得有点令人愉快了。

  马克喜欢一直不停地讲话,而我必须一再地提醒他,发言前必须要获得老师的许可;然而,真正令我印象深刻的,却是每一次当我指正他的时候,他都会很诚恳地向我回答说:“修女、谢谢您指正我!”一开始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形,可是没有多久,我就已经习惯一天听到好几次这种回答了。

  有一天早上,当马克又再度地一直说话的时候,我逐渐失去了我的耐性。然后,我,一个实习老师,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盯着马克看,并且对他说:“如果你敢再说一个字的话,我就拿胶带把你的嘴巴封起来。”

  结果不到短短的十秒钟,巧克就冒出了一句话来:“老师,马克又在说话了。”其实,我并没有请班上其他的同学帮我看着马克,可是既然我已经在全班面前宣布了要作处分,我就必须要付诸实行。

  就好像是今天早上才刚刚发生的一样,那天早上的情景我还记得一清二楚。我走向我的桌子,故意以很夸张的动作打开我的抽屉,拿出一卷胶带;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慢慢地走向马克的座位,撕下两条胶带,然后在马克的嘴巴上面贴了一个大大的X,然后我就回到讲台上了。

  接着我转头过去看看马克在作什么,结果我发现他对我眨眼睛,他居然在对我眨眼睛,我开始笑了。当我慢慢地走回马克的座位时,全班都显得十分兴奋,我撕下马克嘴上的胶带,然后耸一耸我的肩膀。他一开口就说:“修女、谢谢您指正我!”

  在那一年的年底我被要求去教授国中的数学。紧接着一年一年地过去了,在我完全没有察觉的状况下,马克居然又来到我的课堂上了。

  比起以前,他现在看起来更帅气了,也还是跟从前一样地彬彬有礼;因为在新教材的数学课里面,他必须非常专心地听我上课,所以他没有像他从前三年级的时候那么多话了。

  某一个星期五,所有事情都显得不太对劲;我们这个数学班已经和一个新的数学观念纠缠了将近一个星期,而我可以感觉到学生已经感到厌倦,对他们自己感到失望,甚至对彼此有点迁怒。我感觉到我必须在情况失去控制之前,改善班上这种脾气暴躁的风气,所以我要求他们把全班同学的名字(自己的除外)写在两张纸上面,在每一个名字之间都预留一点空白,然后我请他们想一些别人的优点,写在名字与名字之间的空白上。

  我们一起利用了那一堂课剩下的时间完成了这项工作,当学生离开教室的时候,他们将那两张纸交给了我。马克对着我说:“修女、谢谢您的教导,祝您有个愉快的周末!”

  那个星期六,我把每一个学生的名字分别写在一张张的纸上,然后我把每一个学生的优点记录在属于他们的纸上。星期一的时候,我把那些列出来的优点发给他们。没有多久,整个班级都很开心地笑着,我听到他们当中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着:“真的吗?”“我从不知道人家会注意到这个?”“我都不知道人家这么喜欢我。”

  没有人再在课堂上提到有关那张纸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下课过后,有没有和他们的同学讨论,或是拿回家和父母亲一起研究,但,这个不是重点了。学生们又再度地对自己充满信心,而且相处融洽了。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几年以后,当我从一次假期中返回之时,我的父母到机场来接我,当我们一起开车回家时,妈妈问了我一些关于这次旅行的事情,像是天气、一些特别的经验等等,都是一些很平常的问题。在这种简单的对话中,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沉寂。然后妈妈偏过头去看了爸爸一眼,然后说:“爸爸!”我的父亲清一清喉咙,就像是从前当他宣布重要事情的时候一样,然后他开始说:“马克的家里昨天晚上打电话来了。”

  “真的吗?”我说:“这几年我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我很想知道马克最近过的怎么样?”父亲很平静地说:“马克在越南阵亡了,明天就是葬礼,如果你出席的话,他的父母会很高兴的。”

  直到现在,我仍然可以清楚地指出父亲跟我说这个消息的地点-门牌I-494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军人,静静地躺在军用棺材中,马克看起来好帅气、好成熟。在那个时刻,我脑袋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马克,如果你能够起来和我说话的话,我愿意把全世界的胶带通通丢掉。

  那个教堂挤满了马克的朋友,巧克的姊姊唱着“民主战争圣歌”。我则想着:“为什么在葬礼的日子都一定要下雨呢?墓园的附近已经够难走的了。”牧师作一些例行的祷告,乐队吹奏一些例行的哀乐,那些热爱马克的朋友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最后一次走向马克的棺木,向上面洒上圣水。

  我是最后一个祝福死者的人,当我站在那里的时候,一个刚刚抬棺木的士兵走向我,并且问我说:“你是马克的数学老师吗?”我眼睛注视着棺材,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马克说了好多你的事情呢!”

  在葬礼过后,马克从前的同班同学大部份都到巧克的农场用午餐。马克的父亲和母亲也在那里,很明显地,他们在等我。“我们有一些东西想要给您看。”他的父亲说。他从他的口袋中拿出一个皮夹,他说:“当马克死去的时候,他们找到了这个。我们想也许您认得它。”

  他将包装纸小心翼翼地打开,拿出两张已经破损的笔记本内页,很明显的这两张纸之前是被胶带封起来的,而且已经被重复折叠过好多次了。我不用看,就知道那几张纸是我当初给马克,上面列着同班同学给他的赞美的那张纸。“很谢谢您为他作了这些”,他的母亲说:“您看到的,马克很珍惜它的。”马克的同班同学开始围绕着我们聚集起来了,查理笑得特别腼腆,他说:“我也还留着这张纸,我把它放书桌的第一层抽屉里。”巧克的太太说:“巧克叫我把这个放在我们的结婚纪念簿里。”“我也还留着,”马林接着说:“我把它放在日记里。”然后维琪伸手拿出她的随身笔记本,然后从她的皮夹中拿出那张已经破损皱折的纸,她眼睛眨也不眨地说:“我一直都随身带着这张纸,我想大家应该也都还留着自己的吧!”

  最后我终于坐下来哭了,我哭,我为马克而哭,为再也不能见到他的朋友而哭。

  作者:海伦·莫丝乐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