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蒲松龄的一生到外地旅游较少,家境贫寒,生活清苦,但他却常到济南居留。在济南期间,留下了不少文字,下面是语文迷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蒲松龄的故事,欢迎阅读,谢谢!
【关于蒲松龄的故事】
1、蒲松龄由奇闻异事写成《聊斋志异》
康熙初年的一个盛夏,在山东淄川东城的满井庄大路口上,每天当金鸡唱晓,炊烟四起之后,经常可以看到在路旁一棵大树底下,三十多岁的蒲松龄粗布短衫坐在芦席上,身边放着一个装满浓茶的大瓶子,那茶瓶小口大肚,瓶边放有四五只粗瓷大碗和一包当地出产的烟丝。
每当有行人路过的时候,蒲松龄就站起身来,热情地邀对方坐下,喝茶休息。蒲松龄有个规矩,喝茶不收茶钱,喝茶人只要讲一讲自己的所见所闻。于是来往行人都喜欢在这个茶摊歇脚聊天,说着各种奇闻异事,讲得口渴了,蒲松龄马上又献上一碗茶,让人润润嗓子继续把故事讲完。
有一个白发苍苍的驼背老人,见多识广,蒲松龄对他彬彬有礼,毕恭毕敬地请老人讲他所知道的奇闻异事,老人一边喝着茶一边抽着烟,说了个“马骥飘海到罗刹国”的故事,蒲松龄听得入神,回去就写了“花面相迎、世情如鬼”的《罗刹海市》。他就这样搜集一篇写一篇,日积月累,终于写成了容纳百川的《聊斋志异》。
有一天,一个身背包袱的中年人风尘仆仆地来到茶摊前,蒲松龄请他坐下,一边倒上浓茶,一边笑着说:“你得讲个故事给我听听。”中年人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茶,说:“我给你讲个茶的故事吧。”于是中年人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说杭州灵隐寺有个和尚,以善于烹茶而遐迩闻名,他所用的茶具都十分精致,收藏的名茶也很多,而且分出好几个等次。烹献哪一等级的茶,常常根据来客身份的高低而定,最上等的名茶,如果不是贵客或善于品茶的知己,他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有一天,寺里来了一位大官,和尚恭恭敬敬地迎上去行礼,然后拿出好茶,亲自汲泉烹茶,献给大官品饮,满以为能得到大官的一番赞誉。谁知大官只喝茶一句话也没说,和尚非常疑惑,又拿出了家里最上等的名茶沏好给大官奉上,茶快喝完了,那大官还是没有一句称赞的话。和尚急得再也等不下去了,鞠躬问道:“大人觉得这茶怎么样?”大官拿起茶杯拱了拱手说:“很烫!”
蒲松龄一听哈哈大笑,说:“刚才一位客人说了一个鸽子的故事。一个叫张幼量的鸽子迷,四处搜罗各个品种的名鸽,像母亲哺育婴儿一样喂养鸽子。有位大官想要鸽子,张幼量见是父亲的好朋友,便选了两只最珍贵的白鸽送去。过了几天,张幼量见到大官忍不住问起鸽子,大官说:‘挺肥美的,煮着吃了。’张幼量懊悔不已。我听你说的故事与张幼量赠鸽给大官,是同一性质的笑话。”
到了晚上,蒲松龄坐在灯下,细细品味白天所听到的故事,便加工成篇,写成了《鸽异》。蒲松龄在村口大路旁设茶摊,供行人歇脚聊天,在边喝茶边闲聊中,蒲松龄“搜奇索异”,时常能够捕捉到写书的素材。
读故事,悟道理
蒲松龄一生郁郁不得志,始终未能实现夺冠科场、博取功名、匡时补世的夙愿,然而,他在无限寂寞凄凉、怀才不遇的境况中,以顽强的意志,不屈的性格,终于在文学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2、蒲松龄赴宴
蒲松龄中了贡生回来,心里很高兴。虽还没有中举,也算是个“候补举人”了。亲戚都来贺喜的时候,蒲松龄接到了新上任的淄州县官的请帖,请他明天赴新官上任的喜宴。
几十年来,蒲松龄从不赴新官上任的宴请。今日一见请帖,倒是欢喜起来。也就答应送帖的衙役,明日准时赴宴。
这新上任的县官,是两榜进士出身,也是苦熬了几十年,才考中进士当上知县的。五十出头的年纪,比蒲松龄小了20岁。
第二天,蒲松龄到了宴会厅一看:在座的全是县里的财主和秀才,也有稀稀朗朗的几个举人,足有三十来号人。宴会开始,衙役们先抬上两坛“状元红”。他一看这酒,就知道不是本地生产,是从外地买的名贵酒。“三班”“六房”斟满酒,端上菜,县官起身拱手说:“列位才士、东家,下官来此,请多行方便。今日特备水酒一杯,不成敬意。来,共干一杯?"众秀才们也都起身,端起"状元红"一饮而尽。一齐咂摸咂摸嘴儿,拱手说:"蒙大人恩典,好酒?好酒?"县官看大家一饮而尽,心里也挺高兴。可看到蒲松龄那里,只见他咂了一小口儿,就把酒杯放下了,也不拱手致谢,只是低头沉吟。
县官一看,心想:此中定有道理。便自己另斟一杯,端着走到蒲松龄的跟前,说:“蒲兄,这酒如何?”“苦涩。”“这状元红是天下名酒,人人都说好,怎么苦涩哪?”“这酒来之苦涩。是富人家送的吧?”“不错,下官上任,本县富户祝贺,送酒两坛,特请大家来一起享用。”“大人应知无功不受禄。无功受禄则为贿赂。行贿者如无求于大人,何必行贿?平日说吃了人家嘴软,使了人家手短。日后,如涉官司,行贿谋私而理歪,大人何以对之?顺其歪理则不法。这样,百姓冤不能伸,理不能直,如何治天下?大人岂不就成了赃官了?做官不为民作主,满腹才学总是零。所以,我说这酒味儿是苦涩的?”县官一听,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一个衙役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说:“大人,酒喝光了,酒兴正浓,您看怎么办?”县官随即从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说:“这是在京临上任时领的一点俸禄,到街上打点白酒,请客人们尽欢吧?”不大工夫,又来了白酒三坛。揭盖一饮,就不是状元红那个滋味了。众客为了不抹面子,都小口儿抿,只沾沾嘴唇,不比先前那个场面了,也没有拱手的了。
蒲松龄一见,可来了劲。他大叫衙役:“拿大碗来。”衙役拿来了饭碗。只见蒲松龄一连骨突突喝了三大碗。七十多岁的人了,喝完把胡子一摸,哈哈大笑着说:“真好酒,天下第一美酒。”又向秀才们拱拱手,说:“列位知道这酒的名吗?”半天没人放声。“这叫清明酒。是咱县太爷,用自己的俸禄,买酒招待列位。它不是列位方才喝的那种贿赂酒--状元红。”就这工夫,只见那些袍儿帽儿的富户,都一个个地溜跑了。秀才、举人们没走,倒是痛痛快快地又喝了三坛酒。
酒宴散后,这位县官闭门三天,也不问案,也不出门,只是在屋里打转转,琢磨蒲松龄这话中的道理。
听说,这县官官做得清明如水。临卸任时,蒲松龄死了。他嚎啕大哭,挂冠出了城门,百姓也泪汪汪地送行,边送边问:"大人为官清正,今日升调本是好事,为何大哭起来?"县官擦擦泪,边走边说:"官职大小是小事,失去恩师教导,却是痛心的大事啊?""谁是恩师?""本县蒲圣人,松龄先生。"这县官叫什么名,没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