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成败由己!
胯下之辱
淮阴有个屠户侮辱韩信,说:“虽长大,好带刀剑,怯耳”。并当众侮辱他说:“能死,刺我;不能,出胯下。”韩信注视了对方良久,慢慢低下身来,从他的胯档下爬了出去。街上的人都耻笑韩信,认为他是个怯懦之人。
命运多舛的秦末,项梁起兵反秦,渡过淮河北上,韩信此时带着宝剑投奔了项梁,留在部队,默默无闻。项梁败死后,又归属项羽,项羽让他做郎中。韩信多次给项羽献计,项羽不予采纳。
萧何月下追韩信
韩信多次同萧何交谈,得到萧何的赏识,却始终不被刘邦所重用,于是乘月而走。萧何听说韩信走了,来不及向刘邦报告便骑上马去追韩信。追上韩信后,萧何问韩信为什么要走,韩信说:“汉王不信任我,不用我,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想去投奔别人。”萧何说:“你先别走,和我一块回去。如果这次汉王再不封你为大将,你再走也不迟呀。”在萧何的再三恳求下,韩信勉强跟萧何回去了。
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有一回,汉高祖刘邦在和韩信的闲谈中,议论朝中将领的军事才能。到后来,刘邦问韩信:"你看我能指挥多少军队呢?"韩信说:"陛下您最多能指挥十万人。"刘邦又间:"那么你能带多少兵呢?"韩信说:"我带兵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反映出韩信的自信。
韩信一生相当精彩,在天下大乱之时尚能逆势而为,能忍辱负重,能坚持理想,最后终于成就大业:但当天下已定,却不能调整自己惕励勤勉,洞悉时势变化,更不能始终珍惜艰辛创业所带来的可贵友谊,一时的寡断与自私,将白己的前途当场断送。对于有能力的英雄好汉来说,再恶劣的环境都不足以击垮他,反而是时势造英雄,英雄创时势的绝佳机会。但必须谨记:太平之日才是英雄最危险的时局,太平盛世是“政治人物”活跃的舞台,英雄们该审时度势,找回自己的价值,谨守进退之道,明白“马上得天下,却不能马上治天下”的道理,如果当时韩信洞悉事情己经发生转折,坚持“英雄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情操,就不会身死人手,至少可与刘邦分庭抗礼,历史恐怕己经改写。
太史公用如椽大笔活现了淮阴侯韩信一生沉雄悲壮的历史。在楚汉相争的历史大决战中,能够叱咤风云,纵横捭阖,决定鹿死谁手者,非淮阴侯韩信莫属。然而正是这位赫赫大将军,曾几何时命运多舛,历经坎坷,险些为历史大潮淹没、吞噬。且不说“始为布衣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遭受“胯下之辱,人多厌之”,即使亡楚归汉之初,也未能一展身手,名位低浅,碌碌无为乃至再次失望而逃,萧何月下追韩信就此上演。
岳飞 精忠报国,还我河山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如此凌云壮志却被昏庸皇上的十二道金牌召回临安,英雄难以再倾力保家卫国。纵然是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的惆怅哀痛令人心酸,也敌不过朝野中奸佞小人的流言蜚语,最终只能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饮恨长辞。但那句“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的豪言壮语激情四射,永远震荡着人们的心灵,回响在大地河山之间——纪念岳飞,让我懂得了何谓“精忠报国”的铁骨铮铮,澎湃着我爱国的血液……
当风波亭上的月华失去了光泽,当你用含泪的眼看着一旁的儿子,也看着即将离别的山河,你,一个失去了士兵的将军,面对一杯毒酒,你选择了吞咽!有谁知道那一刻你的内心所涌动的情感,有谁知道你壮志未酬英年早逝的悲痛心情?假如时光能够倒流,我想握住你的手,我想对你说:你,岳飞将军,虽然你死于一场政治斗争,可是你早已成了民族魂!为了收复失地,你写下了“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誓言,谁能忘记你背上刻着“精忠报国”的字样啊!你的死,对忠奸二字做了最淋漓尽致地注解,在忠与奸之间筑起了一道分明的墙!
苏轼 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一蓑烟雨任平生
序
一盏香茗,悠然。一曲广陵,淡然。满室微苦的氤氲里,挥之不去的是那抹淡定的背影:粗布麻衣,终掩不尽儒生的风流;骨骼匀停,却流露出赤子的真纯;红尘辗转,亦隐亦仕欲忘何曾忘;漂泊半生,君君臣臣不老江湖梦。
东坡,一个千年的传奇。在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知道他,了解他。但又总是与人群保持着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即使能够无限接近,也仅止于接近。我们从来不曾真正看透东坡——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中这样写道:
“像苏东坡这样的人物,是人间不可无一难能有二的。……我们未尝不可说,苏东坡是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黎民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的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派,是瑜珈术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癖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是月下的漫步者,是诗人,是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苏东坡的人品,具有一个多才多艺的天才的深厚、广博、诙谐,有高度的智力,有天真烂漫的赤子之心——正如耶稣所说,具有蛇的智慧,兼有鸽子的温柔敦厚。”
东坡的一生,始终游走在入世(儒)、出世(道)和遗世(释)之间。那些原本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却让他演绎出了理所当然、浑然天成的.意味。从佛教的否定人生,儒家的正视人生,道家的简化人生,东坡在心灵识见中产生了他的混合的人生观:
“人生最长也不过三万六千日,但是那已然够长了;即使他追寻长生不死的仙丹露药终成泡影,人生的每一刹那,只要连绵不断,也就美好可喜了。他的肉体虽然会死,他的精神在下一辈子,则可成为天空的星、地上的河,可以闪亮照明,可以滋润营养,因而维持众生万物。这一生,他只是永恒在刹那显现间的一个微粒,至于究竟是哪一个微粒,又何关乎重要?所以生命毕竟是不朽的,美好的,所以他尽情享受人生。”
拂袖间的沉思,茶是青的,水是清的。耳边萦绕的,是那早已远去的歌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如此悠远,又这般迫近,仿佛绽雪的梅辧,淡淡的,却又浓得化不开。淡和浓,都只为那飘忽的暗香。若有似无,所以淡;挥之不去,所以浓。然而,淡和浓又都湮没于虚无——寒梅如雪,凝雪如梅。天地之间,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沧桑,却无痕。
于是明白,何谓“大象无形”,何谓“大音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