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凡卡送完信的第二天,他很高兴地干活,被老板和老板娘骂也没在意。老板注意到了凡卡的异常却又想不出来为什么。
几天过去了,爷爷还是没有来,于是凡卡偷偷上街打探,路过邮局时,发现邮差和一个人在谈话,他悄悄地在旁边听,“那个小王八羔子真是活该!信上既没贴邮票也没写清地址,结果呢?他爷爷死了他也不知道。哈,这是遭报应。”啊,爷爷死了?不可能的,凡卡绝望极了,他觉得心里很冷也很恐惧。他伤心地走在街上。他想,干脆死了吧,于是他平躺在街上,眼角流下了一滴泪。这时正好来了一辆马车,要压到凡卡时,车夫看见了,赶紧在压到凡卡之前停了下来,下车一看,凡卡正发着抖躺在街上。车夫摇了摇他,他睁开眼睛问:“难道我在天堂吗?”“不是,傻孩子,快起来,马车差点压到你啊!”在车夫的关怀下,凡卡终于大哭出来,告诉了车夫事情的经过。车夫十分愤怒地说:“我们要改变它!”“改变什么?”“这个世界!”凡卡心里觉得很有力量。
原来车夫很早就有这个想法,并悄悄地在集结力量,只是在等待时机。车夫在短时间内召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包括凡卡,装备上铁锹、十字镐、菜刀、斧头、木棒和一些自制的炸药,开始改变世界。他们先来到了凡卡以前的老板家。老板和老板娘正在找凡卡。一开门,人们冲了进去,将老板打了一顿,又把老板一家除了孩子以外都捆了起来。他们又来到了皇宫,趁着夜色溜了进去。结果被官兵发现了,在格斗中,凡卡不幸遇难,双方都损失惨重……
凡卡在一个又寒冷又黑暗的年代死去了,而他不知道,在他死后时间不长,人们一波又一波地武装起义,终于推翻了沙皇的统治,建立了一个平等、自由的俄罗斯。
凡卡等啊等,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始终不见爷爷回信。他心里那个急劲儿呀!先问了管家,然后又去邮递员那里探知情况,可不论怎样,答案总是令人失望。凡卡原本就有些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话也比以前少,变得沉默寡言。
一天,管家看不下去了,对他就:孩子,你爷爷我爷爷是不是给我回信了?
凡卡一听到爷爷这两个字,立刻激动了起来。不是的那是怎么了?凡卡穷追不舍。你听我说完,亲爱的孩子。管家沉重地说,你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虽然你还很小。你爷爷收到信后,按照你的要求偷偷摘了个金胡桃,不料,被当时心情不好的老板发现了,老板一恕之下,用棍子狠狠地敲中了你爷爷的脑袋,你爷爷精神失常了。一天走出家门后,就不知出向了。不!不会这样的!凡卡抱着头痛苦地喊道。他不顾一切地冲出大门,天空刹时下起了倾盆大雨,他绝望,他痛苦,他连唯一的依靠都没有了,泪水和着雨水一起流下来。朦胧之间,凡卡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痴痴地望向自己,他睁大眼睛,是爷爷!凡卡飞奔过去,依偎着爷爷,爷爷傻傻地笑着,凡卡也露出了幸福地笑容。
第二天,天还未亮。凡卡便被老板娘的小崽吵醒了,他只好摇那个摇篮,可是他的心思却在想,爷爷是否收到了信?他收到信后会不会来接自己回乡下?……一边想他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哎,醒醒,伙计,该干活了。要不然有你好受的。”同是伙计的利.瑞轻声叫道凡卡。凡卡看着他很是奇怪,平日里包括他在内的伙计们都捉弄、欺负自己,今天怎么如此好心帮我?他疑惑地走出过道,脚刚一迈地,刚好踩到一只向上放着的碗,里面非常油滑。于是凡卡连同碗一起摔了一跤。“砰”的一声碗碎了。这时利.瑞哈哈大笑起来。凡卡一下子明白了这只碗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老板和板娘起来了,拿起皮带抽他,可怜的凡卡被皮带抽得青一块紫一块,遍体是伤。本来就有病在身的凡卡,受了这一顿打后身体更虚弱了,何况老板不准他今天吃饭作为打碗的惩罚。可想而知,凡卡这一天不知是怎样熬过来的。终于,在又阴又冷的第二个早晨,人们发现凡卡死了,但他没有瞑目,眼睛满是憎恨,嘴也没闭上,仿佛要说些什么……
梦,突然被惊醒了。凡卡的眼前没有暖炕,也没有爷爷,代替它们的是冰冷的过道和凶神恶煞的老板娘。“快去摇摇篮!他一直在哭,你不知道吗!还好意思睡觉,快去!”老板娘向凡卡吼道。原来,孩子几小时之前就开始哭闹,可是凡卡一直专注地写信,连小孩在哭都没有觉察。
凡卡不觉得委屈,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训斥。他揉着朦胧的睡眼慢吞吞地走向摇篮,后面不断传来老板娘催促的声音。凡卡走到摇篮边看着老板娘的“宝贝”,心里很不平衡,不过,这时的凡卡却非常乐观。“只要爷爷一来把我接走,给泥鳅摇摇篮我都乐意……”他的脑海中接二连三地浮现出爷爷和他逗笑,泥鳅跟他玩耍的情景。就这样摇着,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小孩早已睡熟。这次凡卡仍旧没有发觉,因为他还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但毕竟幻想和现实还是有差异的。随着伙计们的嘲笑声,凡卡又被迫从幻想回到现实中来。“你看凡卡那傻样就知道他又一夜没睡觉。”凡卡环顾四周,已经天亮了。他就这样摇了一晚上,想了一晚上,这时凡卡才想起要睡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凡卡,快去买菜,二十分钟不会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凡卡,听说老板买了一瓶好酒,快去给我们拿来!”“凡卡……”沙皇统治的新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尽管凡卡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他又那么弱不禁风,都快不行了。可是他只有面临一个残酷的选择:要么接着干;要么挨打,吃不了东西。这两样凡卡都不想要,只是他必须要。所以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继续干着……
这时,凡卡心里只有一个愿望:爷爷,快来吧!
在朦胧的睡眼中,凡卡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躯。是爷爷吗?他揉揉眼睛,看清楚了,发现那是怒气冲冲的老板,正在挥舞着皮鞭,一股火烧火燎的疼布满全身,疼的饭卡直打滚。
老板边打边骂道:“小兔崽子,老子供你吃、供你住,还偷老子钢笔墨水,看我不打死你……”就这样,委屈至极的小凡卡难过极了,心想:爷爷怎么还不来接我,是什么出错了吗?。他心里这么想但却不敢这么说,因为他怕别人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他。“老板,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老板直到打累了,才罢手,这时听到小崽子的哭声,凡卡连忙跑过去哄孩子。边摇摇篮边想:难道我没有写具体的位置,天啊,我该怎么办。
他在一家人的折磨下心生一计,不如我去找爷爷。于是白天把能省的吃的都省下来,并在收拾碗筷时把剩饭剩菜都装在饭囊里,当做干粮;把老板的旧衣都存在一起取暖;并在出去买东西时干些杂活赚卢布。于是,日积月累,干粮多了、衣服多了、有了钱,这样他就可以放行的逃离这里。
这一天,凡卡把所有的衣服都套在身上,由于太兴奋了忘记摇摇篮,老板想狠狠的教训他,于是便让伙计叫他过来。在后院,有一个水缸里装满了水,旁边放了一个板凳,老板一边摆弄着浸在水里的树条一边不停地舞动着。凡卡过来了,那些伙计不分青红皂白把他绑在板凳上,他以为露馅了,慌忙地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板不由分说,“瞟”得一声,带有荆棘的树鞭落在了饭卡的屁股上,随着老板手中树条的挥动凡卡的号叫声陡起,杀猪似的声音震耳欲聋。十几鞭过后便猛的晕倒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在大路上。原来,老板怕他已经死了,坏了鞋店的名声,便把他生在大陆上。喜出望外的凡卡带着这是先准备好的几样东西登上了归乡之路。一路上省吃俭用,甚至一整天只吃一口饭、喝一口水,经过好几天的苦战,终于,回到了自己土生土壤的家乡。来到大街上,拿自己赚来的钱给爷爷买了些礼物,便去找他。凭着记忆,进了屋子,发现爷爷正在炕头上,泥鳅扑在他的身上,凡卡把经过叙述一遍之后,又开始了新的生活,祖孙俩永远的呆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