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出了一件“小事”——一个水龙头漏水了。
几次与爸爸说起换水龙头的事,每回不是被他岔开成别的话题,就是推说不好换,先放着。不耐烦了,就说漏了水,水表又不转,又不用付钱,漏就让它漏吧。总之,没有一次,爸爸爽快地答应说换。
妈妈对此也没有什么态度,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起初,我用一个小水盆来装水,可才装了一两天,就被妈妈拿去装满水,每天用着,说是为了给她常喝的茶水降温。
哼,这一定是为了阻止我,没事,反正能装水的又不止这一样东西。
于是,我拿了画水粉时用的水桶,开始继续接水。
今天中午洗了头,我又看见水龙头在漏水,而且情况似乎更严重了,一滴接着一滴,于是,我急忙行动,开始接水。
不过一会儿,妈妈走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正在工作的橙色小水桶,她一下子冲过去,翻了小水桶,把我辛辛苦苦接的小半桶水全倒个精光。一边还说:“整天就知道接水。”听到这水声和话语,在房间里的我差点委屈得掉下眼泪。
“亏你还是你们村那年唯一的大学生,连这都不懂,中国人多,水少,就算漏水不要钱,但这哪由得你一点点得浪费啊。七八分钟就漏了小半桶,那一天呢?一周呢?一月呢?一年呢?那得漏掉多少水啊。”
我一边在肚子里与妈妈争辩,一边咽下那委屈的泪水。
一件家庭“小事”引发多大的道理:积累便多,据调查,一个漏水水龙头中漏下的水,相当于一个人一生的用水量。现在,我不再认为这是一件小事了,这是一件关乎国家的大事,而这件大事就需要我们从身边做起,从小事做起。
我坐在床头,脑海里浮想联翩。此刻我正如一个在海边拾贝壳的小姑娘,拾起一件件令我难忘的家中小事。
事故一,那是我7岁的时候,也是一个欢乐的圣诞节。那个年纪,我早就知道世上没有圣诞老人的存在,但脸上还是抹过一阵“诡秘”的笑。——“咚”我打开房门,把自己关进了小房间。找出一只我认为非常big的袜子,然而贴着房门大喊:“圣诞老人,圣诞老人,我希望有一只新的铅笔盒,一对新的发夹,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别喊了,把袜子挂在床头吧!”直到在厨房里的妈妈用不满又无可奈何的语气答应我,我才算罢休。
事故二,我们家一向都是“自由开放”的,所用的书、衣服随意摆放。家庭卫生向来都是一月一大扫——没办法,“工作”忙啊。一天,老妈接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她的高中好朋友今天下午要到我家做客。Oh,God!家中这么乱,如何待客!“打扫房间!”老妈发出了“急急如律令”。于是,一家三口全副武装,你扫地,我擦桌,你放书,我摆花,安排有序,井井有条。不过——“喂,老妈,这本书应该放在书柜里还是桌子上?”“还有,还有,这把扫帚好像不能扫地了耶!”这样的“音乐声”也是此起彼伏。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完成了这项艰难的任务,大家精疲力竭地躺在了沙发上。……这样的事遇到过几次以后,妈妈受到了教训,现在是一日一小扫,一周一大扫,咱家可算是干净整洁啦。
故事三:10岁生日那天,天公不作美,又是下暴雨又是停电,母亲又要值班。家中少了往常的欢乐和愉快。父亲为了让我高兴,冒着大雨为我买了一只大蛋糕,故作轻松地说:“孩子,cake来了,一会儿再给你炒几个小菜。”说罢,走进了厨房。我偷偷地从厨房门的缝隙张望,看到了父亲手持菜勺,不断摆动的背影。浓重的油烟味呛得他直咳嗽。几阵冷风从窗外钻了进来,父亲缩了缩脖子,又继续用他布满老茧的双手烹制菜肴。“菜好啦!”父亲做了个调皮的手势逗我乐,我的脸上挂着含泪的笑。
想起这些,我的眼眶也是湿湿的。看看窗外,夜已深,无尽的黑色中亮着一盏盏等待亲人归来的灯。我坚信,他们终会等到自己的那一份喜悦,因为温馨与欢乐永远是家恒古不变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