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上专业课的时候我的脑海中会开出无数朵花。
一朵开在家里。小侄女又在调皮了,须得母亲一直盯着她才好。父亲两只手一撕玉米就像是镶满金牙的大嘴咧开一笑般露出饱满的玉米粒。左手一层皮,右手一层皮,很快便把玉米剥的只剩两片叶子然后逆着尖尖一捋,再往旁边一扔,接着剥下一个,也就短短几秒钟的功夫。
墙角背阳处的向日葵不停地生长,不停地寻找阳光,或许它的一生都无法见到太阳,它开花,它结果,结出并不饱满的种子,可是却从未停止努力成长。
我的家乡有一种野草,大家都管它叫冰草,我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可是我喜欢这个名字。
看似并不薄的叶片狭长而苍翠,长的能有六七十厘米吧,宽度距离一厘米还差了那么两三毫米,细细看去一道道纹路顺着叶片生长清晰可见。想要拔它可不容易,一抓一大把再一使劲,准能割破你的手指。
冰草的根密密麻麻地缠在地下,根伸到哪儿就在哪儿发芽,成长。被挖断的一小节根扔在地里,等来年的时候就是一片冰草林。好顽强的生命。
可是对于农忙的人来说,不断地挖冰草的根也是一件让人极其头疼的事。一茬麦子的成熟随之蔓延的还有遍地的冰草,在播种之前锄一遍草,麦苗长出来的时候再锄一遍,等到收割完麦子就又得挖一遍冰草。
它的根肆无忌惮的霸占作物的土地,它的叶又与作物争空间。只有当寒霜覆盖一层又一层之后它的叶子才慢慢地褪去绿色。这样的一种草除了叫冰草,我真的找不出更适合它的名字了。
一朵开在南山。顺着铺满水泥的山路一路走上去,牡丹园的牡丹,樱花园的樱花,丁香园的丁香全都开了。牡丹最是国色,大片大片的花瓣,大朵大朵的花朵,招引来无数的蜜蜂。都说牡丹太浓艳,可是我独爱其艳丽的美。我只是尘世中的俗女子。